“你能撤除一个李总管,元人还会找来千百个李总管,你能一个个地都杀了?”关汉卿吃了一嘴,俄然停下来看着刘禹说道。
他所见过的不伏侍远远比刘禹晓得得更多,不过就连写曲子也只能暗讽,内里没有蒙前人也没有色目人,统统的反派都是汉人,这才气在都城中公演,莫非他就不憋屈么,关汉卿走回方才的位子,提起酒壶为本身斟满,然后狠狠地喝了下去,仿佛只要这模样才气稍解心中愁闷。
“中书要出去么?”见刘禹带着侍从往外走,杨磊俄然问了一声,而平常他向来都不会发问的,刘禹不由停了下来,却见后者悄悄地使了个眼色。
“别说了!”关汉卿被他说得面红耳赤,他本就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这么说比指着鼻子骂他还要难受,但是不过一个小小的医官,他又能做甚么?
关汉卿来得有些晚,本来他本日是想推掉的,因为昨夜忙了一宿,明天一大早又要进宫去回报,交来回回折腾得身心俱疲,再加上心中有事,故而连最喜好的唱曲都没能提得起兴趣,但是这一场是数日之前就安排了的,如果践约,他还是有些舍不得让那些老朋友绝望。
一说到这里关汉卿就蔫了,对方不管如何说还能称心恩仇,他却只能在戏文里去寻觅快感,不由得有些悲观,神采也沉了下来。
“刘郎君为何事如此,关某不晓得,也请今后莫要提起,本日得郎君相请,已是有幸之至,酒,某喝了,你我就此别过吧。”关汉卿一饮而尽
刘禹心中一动,假装偶然中一昂首,只见二楼靠外的一个窗子人影闪了一下。那边本来住着使团中几个级别较高的文官,自从分批遣人归去以后,目前还住在里头的就只要一小我了,刘禹想了想招手叫过一个侍从。
,将杯子放在桌上,便筹办拜别。
刘禹现在俄然明显白白揭穿了本相,让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倒是不是怕对方灭口,这件事他只会烂在肚子里,刘禹说得很对,如果当时先晓得对方要干甚么,他还会像现在这么安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