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了这几句,他才有了几分自羞自愧之心,抱着贾环的手松了松,小声抽泣着。
贾环心下对劲,自坐下,环顾摆布高低,只见清风朗月,良辰美景,不由心神大畅,打发了桐叶自去用饭,便渐渐的自斟自饮起来。
他越考虑越是没底气, 一颗心几近提到了嗓子眼儿, 就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的, 始终着不了地儿不说, 另有些喘不动气。到底是不到十岁的毛孩子一个, 即使一贯比旁人更机警些,乍遇着如许的事,也不由茫然自失起来。
待捧砚千恩万谢的下去了,贾环的表情也平复了很多,举目四顾,天幕四合,又亮又凉的星子缀在蓝紫色的天幕上,仿佛天女的裙子,扭转间有铃铃声。他顿时起了逸兴,叮咛桐叶去支张桌子,晚餐就摆在天井里。
桐叶搬了张打磨光滑的小圆桌过来,给他摆在院子里的花木中间。贾环又嫌离得花木太近了,不伦不类,教唆着他挪远了些。桐叶又给他端过饭来,不过几样儿家常小菜,虽说不上名儿来,清算得倒极干净,又有一壶果酒。
采办比例30%以下, 6小时内不成见
贾环并不睬会他,一张脸上绷得紧紧的,半丝神采也没有,一起疾行回了住处。桐叶早在门口张望着,见了忙把他迎出来,看他一张脸黯沉着,不由有些摸不着脑筋,再去看捧砚,也不见平日的张扬聪明,只是垂着头,弓腰缩背的,便晓得是他犯了事儿。当下也未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