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海事方面,他们就只能等着朱允熥本身发落。
不该该是大明一手拎着茶叶,一手拎着瓷器,一票番商上赶着求着跟大明买卖吗?
不过,这个多多极少也算能忍耐,最让他们不能忍耐的是朱元章对他们的热诚。
张士诚败亡,张士诚的旧部有很多都逃到了海上,成了打家劫舍的海寇。顺带着招募了很多游勇军人,隐然成为大明海疆的第一大权势了。
“你想想看,海商们做惯了元朝的买卖,能受得了咱大明的轨制?”
不然,以张家海上和陆地上的气力,早就能甩开他们江南八大师单干,又何必跟他们筹议对策?
而贩子这个群体,只要谈到钱就没甚么豪情可讲。
“诸位兄长、叔伯长辈,你们真信老朱家能生出甚么好种?”
“不然,光是比年交战、岁币之类的,就将宋朝的财务拖垮了。”
“实在,这事说来话长,简朴点说就是蒙元人太傻,被江南的海商给湖弄了,每年定额收个三两百万两银子的税收就算完事,剩下的满是海商本身的赚头。”
正所谓谈钱就别出来做买卖。
大厅内的人听到这话,一个个暴露如有所思的神采。
朱允熥看到这个奏疏气得恨不得将其给撕了。
“在这一点上,张兄弟说得还是有点事理的。”
他想要的但是一年三千万两!
你朱元章不是看不起商贾吗,那你就别想收到海贸的一文钱税收了。
“你是不是傻!”
沉万三当年赤手起家,建立偌大的贸易帝国,强大到能让皇权都感到惊骇,手里的底牌必定很多。
“饮水思源,我张天佑在这里发誓,非论朝廷想对于你们哪一家,我张家都赴汤蹈火,大力互助!”
如果不是沉家老爷子被朱元章抄家灭族,这江南第一富豪的称呼决然不会落到陆家和张家头上。
“皇太孙打的乃是倭寇和鞑子,这都是我们中原的大敌,莫非还杀错了不成?”
杨新炉瞟了一眼,见是关于市舶司之事,不由微微一笑。
“这……”
他们跟陆士原一样,都筹算买皇太孙发行的商会股分。只是在数量上跟陆士原不能相提并论,每人也就买个几千股玩玩。
“您说的是元朝的包税制!”
“皇太孙是不是实在奇特,为何外洋番商不肯来我大明市舶司?”
罗贯成这话一出,在坐之人都难堪的玩起盖碗,哪怕是老好人陆士原都忍不住出来打圆场了。
“张家贤侄这话让人听了熨帖!”
即便如许朱元章还嫌烦,干脆直接关了市舶司,断了那些小国来大明打秋风的途径。
只要一个外洋番商,还是因为遭受暴风雨,被迫泊岸才来投奔的。
朱元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当了天子以后,不但没感激沉老爷子的康慨,反而命人抄了他的家,并把他百口都发配云南!
“所谓的证券买卖所,在我看来,就是想骗商贾财帛,满足他朱家的私欲。”
但如果能通过此事,看清楚大明皇太孙的为人,那对他们来讲就意义严峻了。
二来是后继无人,现在的家业还不晓得要便宜谁呢,再折腾又有何用?
沉老爷子当年打下的根本,交友的人脉,让沉家再昌隆三代都没题目!
“那朱允熥才多大年事呀,就敢去海上杀倭寇,还敢去北地打鞑子。”
杨新炉正在点窜请罪奏疏呢,他已经写了好几版了,但老是感觉不对劲,感受能够会触怒老天子,是以一向在涂涂改改。
“诸位叔伯兄弟不消看我,我就是一条看家犬,跟着诸位叔伯兄弟混碗饭吃,赡养沉家的几百口儿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