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老朱是想废了吕氏的太子妃之位的,可一想到她名下另有三个皇孙,就硬生生忍下这口气。
“回禀皇爷,这事奴婢也记不清了,皇孙殿下应当是上了六七岁才枕的吧?”
“微臣觉得,这应当归功于三皇孙殿下这段时候对峙跑步熬炼有关!”
老朱说完这话,转头看了眼哭得稀里哗啦的郭惠道。
并且听陛下的口气,仿佛已经决定立三皇孙为储了,不然又怎会说出今后的日子还长着之类的话哩?
“臣妾对不起马姐姐,对不起常氏那孩子呀!”
“陛下臣臣领罪谢恩”
“微臣替太病院全部同僚,谢过陛下的恩赏!”
“嗨!”
“桂儿这么不爱读书,是不是小时候被毒枕毒坏了脑筋呀!”
“当时候臣妾忙于宫中之事,没时候管束桂儿,这些都是听他过后说的。”
“是呀!”
老朱顺手翻了翻医桉,又听了郝太医的汇报,内心悄悄松了一口气。
老朱将杨琉璃打发下去,又把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几个小寺人身上。
几个小寺人见乳娘不但无罪,还获得如此大的恩赏,赶快砰砰叩首,一个劲的向老朱表着忠心,表示也情愿回到皇孙身边服侍。
一旁陪着的郝杰听到这话立顿时前,将太病院的医桉奉上。
“别的,您去宫里宫外探听探听,谁家孩子从小到大不是好几个枕头,就是桂儿从小到大用坏的枕头,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了!”
“这份奏章拿归去,明天写个请罪的折子递上来!”
“你去太庙里把吕本的排位给咱撤了,然后扔到御膳房噼了烧火!”
“凡是有个亲娘在身边,见枕头如此分歧用,早就给孩子换了,哪能让孩子忍耐这么多年!”
老朱也被郭惠的笑声所传染,跟着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放心吧,你儿子不爱读书跟枕头没干系,他只是天生脑筋有题目!”
“是!”
“那批瓷枕呀,也就是个模样货,一点都不好用,桂儿小时候一枕上去就叫唤,厥后更是被他一气之下给砸了。”
郝杰听到这话赶快躬身称谢。
究竟上,二虎早就鞠问过一遍了,只是有些话让皇爷亲耳听到才更有压服力。
“那就先去尚服局当个从六品的司衣历练历练吧,如果干得好,咱就让你当尚服局的掌印女官!”
国子监祭酒胡季安听到这话,内心委曲得都快哭了。
“别的皇子枕着毒枕都哭闹,为何就咱大孙傻乎乎地枕了那么多年呢?”
“把这些背主求荣之人拉出去杖毙!”
杨氏闻言当即叩首谢恩。
郭惠也正憋着一口气呢,听到这话立马找到了出气筒。
老朱一听到这话,满腔的肝火终究有了宣泄之地。
秦德顺听到陛下如许说,内心悄悄吃了一惊,这杨琉璃算是祖坟冒青烟了,只要不出不测尚服局的掌印定然是她!
老朱听了杨氏的话点了点头。
他平生也最恨背主之人,在他的人生信条里,一次叛变,毕生不消。
“二虎,你不感觉这事有蹊跷吗?”
“这也太巧了吧?”
“回禀陛下,奴婢杨琉璃,小时候跟从父亲读过三百千,略识得几个字。”
“今后不消去浣衣局了,就专职服侍咱大孙。”
凡是有个亲娘在边上照看,见到孩子不喜好枕头,或者哭闹之类,都会给孩子换个枕头。
“启禀陛下,他们都是之前嫌弃我们谨身院冷僻,主动找人调走的趋炎附势之徒。”
“水银有剧毒,如果吸入口鼻当中,会让人变得呆傻!”
“但是,常氏临死之时以爱子相托。一个被她养死了,一个被她差点养成残废,这是何其暴虐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