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万金办公室门口已无列队的人,那扇木门虚掩着。透过门缝,程自强瞥见一名戴着眼镜中年人端坐在一张木椅上,正端着一个茶杯在喝水。
哦,本来是如许。程自强松了一口气,笑了笑说道:“感谢张徒弟嘉奖,我在康州矿务局那边事情。初度包办停业,还请张徒弟和各位徒弟多多关照。”
“嗯。”白万金接过程自强手中的凭据,不再理睬程自强,他先是看了看火高天的具名,然后又埋头一页一页细心地看起了附在凭据前面的票据。
这第一笔支出嘛,我要请赵哥、张哥和倩文吃顿大餐,好好庆贺庆贺。别的,要乘着我在平洲的机遇,从速把他们几小我上月的人为和梁大江的吨煤提成款给结了。归去以后,也要当即把孙伍拾等人的煤款付了。
火高天持续扭着腰,笑道:“是啊,真是恋慕你们这个春秋的人呀!小伙子,你贵姓?本年多大了?”
他这句话明显把火高天给逗乐了:“哈哈,这叫甚么报酬?坐!你这年青人的干劲,我喜好!与你们年青人聊谈天,我的心态才气保持年青嘛。再说我也忙了一早上了,聊谈天,放松放松。”
程自强估计梁大江所言不虚,这白万金的糖尿病应当不轻,不然他不该该瘦到看起来有一种怪怪的感受。
这位年青管帐操纵电脑打印出了两张凭据,并把那摞票据附在此中一张凭据以后,盖了一个私章,交给另一名年青的女管帐。这名女管帐细心查对了一遍凭据数据,在两张打印凭据上也盖了一个私章,原又交给那位头发斑白的中年管帐。
出门以后,程自强当即打了张朝阳的传呼,让他从速在四周找处所刻一枚“程自强”的小我私章。他在楼道里随便打问了小我,得知厂长火高天的办公室在三楼西端,便又去找火高天具名。
这但是我人生里的第一桶金啊!何必三日时候?我要当即划到我的账户,程自强冲动地一阵心跳。
“火厂长,我姓程,叫程自强,本年二十一岁。”
父老之言,动力不凡。
俩人聊地非常纵情。临别时,他俩心头都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受。
“没了,火厂长,我是最后一个。”火高天的问话,让程自强有些丈二摸不着脑筋。
嗯?火厂长竟然要与我谈天?程自强俄然有点受宠若惊的感受。
谁都晓得,等候是最煎熬民气的一件事情。程自强实在无聊,便细心观查收支厂长办公室的人们。观查一番后,程自强己然鉴定,火高天厂长必然是位敬业、高效并且掌控才气特强之人,贰内心不由对这位从未会面的厂长存了几份敬意。
本来,为了辨别火电厂付款进度的轻重缓急,火高天与白万金早有商定,凡是火高天签有“请即办”三个字的凭据,财务科须在当日付款。签有“请审办”三个字的凭据,财务科只能在半个月以后付款。至于签有“请酌办”三个字的凭据,则由白万金自行把握付款进度了。
“拿归去!”
诚如程自强所料,厂长办公室门口也排了一条长龙。程自强只好排在步队的最开端,耐烦等候其别人签完字后再进厂长办公室。
“你叫程自强,是吧?”白万金捏着签过字的票据问道。
为便利收支的人行走,他们都自发地靠墙向左而立。瞧这步地,程自强估计他们应当都是与火电厂耐久打交道的“熟行们”。
“你好,好精力的小伙子嘛!”火高天说道,说着又问:“内里另有等候具名的人吗?”
这是一间非常宽广敞亮的大办公室,一名长着大国字脸、留着板寸头发的中年人,正坐在一张极新的老板桌前面,目光炯炯地看着进门而立的程自强。老板桌前,还摆着一把可转动的高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