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然不会像汗青上的王允吕布一样,觉得杀了宫中的董卓残党便可高枕无忧,实则留下了无穷后患。
刘协再顾不上形象,瘫坐在龙椅上,心神不决地大口喘气,眼里却闪着镇静冲动的光。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决定硬着头皮受了主公的这份看重了:“主公爱重,清受之有愧。待到了郿坞,主公还请宽解。”
本还想刘协若真那么识相禅位,待他剃度后放他一条活路也无不成,成果竟是好笑地一场闹剧,想请他入瓮。
要不是吕布武功盖世,不然燕清是宁死也不从命安排的:有谁不知这位仁兄作为主帅,最爱身先士卒地冲在雄师队前头,仇恨值又拉得满满的,他还坐在对方前面——这算哪门子的安然?
燕清只觉面前一阵天旋地转,腰被猛力一拖,不由懵逼了三秒,吕布一处理了最该操心的承担,咤了声“全军跟从吾吕奉先!”就催顿时路了。
未央殿外,吕布麾下的兵士与董卓留在此处的护兵的比武也已到了序幕。后者固然人多势众,可一来底子不知殿内幕况,二来远不如前者精锐擅战,三来又是有默算偶然,等吕布的人马接到信号当即脱手搏斗时,他们还美滋滋地等着董太师即位称帝的动静传来,给叨光的亲卫们加官进爵呢,见旁的拔剑还一头雾水,多数都这么毫无还手之力,稀里胡涂地丢了命。
然就这电光火石的工夫,满腹猜疑地转转头去的吕布,就眼睁睁地看着身前的董卓无端端地发了癫症,手持宝剑,口中发疯地喊着“杀——”,直直地冲向了座上天子!
靠临时高呼几句,就试图结合一群手无寸铁,也无缚鸡之力的老迈文官与他对抗?
燕清哭笑不得道:“清谢过主公美意,然为免误了主公军机,又碍了主公杀伐交战,只消赐清一匹良驹便可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