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通情达理天时落答允了,燕清更觉他日趋成熟慎重,暗自欣喜不已。
燕清刚要顺着这话附和,成果一抬起眼来,就看吕布虽语气轻巧,眼底却极度当真,半点不似说说罢了。
轻浮的纸张一展,又是郭嘉亲手所写,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
作为前驱的孙策与徐晃二将已连夜拔营出兵,吕布意气风发地清算好了军队,雄赳赳气昂昂地提戟上了爱马赤兔后,听得人报燕祭酒已到,不自发地嘴角一弯,催马去迎。
郭嘉慢吞吞地走了过来,一边感喟,一边抱怨道:“为何要挑这么早解缆?嘉此时头还痛得短长,起家时不知有多艰巨。”
然吕布不但没有消停,还理所当然道:“重光一旦不在身畔,布纵掌千军万马,仍心藏惶惑,眠卧不安,终觉不当;而有重光在旁坐镇,哪怕是甚么也不做,布亦能心安,有如胜券在握。如此大功,怎能说不作数,就不作数了?”
他手心躺了一只小巧小巧的绣花锦囊,显是奉了郭别驾之命而来的。
燕清在叮咛下人做几份吕布爱好的糕点,放在灶上热好后,就心安理得地开端享用这大抵是将来几月中,最后一顿能称得上适口的早餐了。
燕清:“……”
亲卫们哪儿有胆量去偷看画轴里的内容,天然说不出个以是然来,只道每回主公出征,都惯了将它带上,却未当着旁人翻开过。
如果没有那几枚锦囊的戏耍在前头摆着,燕清只会被带着忆起昨夜的推心置腹,定要被这番可谓动人肺腑的话打动。
平常炊事的话,那便是干饼配稀粥,顶多加点肉末,管饱足矣。
燕清是真不信这个邪了,利索地将第二个锦囊给开膛破肚,取出里头叠着的小纸条。
他这下是纯粹的临时起意,哪怕郭嘉再神机奇谋,还能算到这步?
早膳摆上时,他不出不测埠没见到自家主公的身影,想来是天还没亮就往虎帐去了。
燕清麻痹不仁地取出还没焐热的锦囊,毫不包涵地拍到面前这张恬不知耻的俊脸上:“你来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