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亲随见他面露愁闷,发起道:“既然公瑾大人来了,将军无妨去寻他互助,也好让他尽早心安。”

对这份沉甸甸的恩典,孙策既欣喜又惊奇,更多还是似在云雾之间。

吕布微眯着眼:“重光究竟有何要事,非得叮咛布去办不成?”

对上燕清那殷切清澈的双眸,吕布深吸一口气,卤莽地将燕清放下,淡然道:“若重光不幸染疫,布又待如何?”

孙策:“……”

燕清知他即便再不情不肯,只要承诺下来就必定会做到,又说了几句好话哄他神采好转,才带着要交给徐庶做的部分,急冲冲地往他府上去了。

吕布闷不吭声,却没调头就走,燕清便心下略安,持续道:“想除贼安良,只需有充沛人马在手,又有哪方诸侯做不到?哪怕将黄巾贼寇尽数剿灭,护春耕无恙,于主公名声不过锦上添花罢了,无甚出奇。可若连疫病也抗得,今后何愁百姓不来投奔?兵民为抗战之本,这显而易见地是桩一本万利的买卖。如果因火线援助不及,功亏一篑,错失如此良机,未免过分可惜。”

燕清憾然一叹:“可惜事关紧急,不是个闲谈的好机会,不然清定要与伯符好生一叙才是!你那故交公瑾甚是牵挂于你,昨日不远千里来此,特地与清见了一面,那般翩然风韵,实在令人见之难忘。等你安设好了,当当即向他报个安然才对得起这番交谊。”

孙策先是被他姝丽不凡、温润如亚的气貌所震慑,闻言回神,从那熟稔的语气听来,下认识地觉得是父亲故交,寂然施礼:“恰是鄙人。”

那些忐忑不安的孙家旧部一向担忧着他的安危,在见到他安然无恙后,多是欣喜过分,掩面泣之。

在暗无天日的狱中磋磨这么久,孙策一见到那神武不凡的吕将军亲身见他,坦明招揽之意时,他毫不踌躇地就降了——成果在表态后,吕将军也半点不带游移地开释了他,聘他作军中处置,乃至利落将旧部悉数归还。

“这位先生常日就是如此做派?”望着那潇然萧洒的背影,孙策悠然神驰,喟然感慨道:“主私有此士在侧帮手,公路大人败得不冤。”

他对袁术的贪婪有所预感,知其定不会痛快将父亲的旧部偿还,倒是别无他选,下定决计前来投奔时,也是做好了心机筹办的。

哪怕是当代的灾区疫区,都得有些重量级的官员前去巡查,以精力上鼓励、安抚民气为主,催促施助为辅。

燕清拍拍胸口,面不红气不喘道:“清行事偶显大胆无章,却何时叫主公绝望过?若没法胜任,一开端便无颜开这个口。主公不必心中有所挂碍,静观其变便可。”

亲随笃定道:“定是重光先生。”

燕清差点将这话脱口而出,看在吕布节制住暴脾气,分清事情轻重缓急的份上,他唯有耐着性子,拍对方马匹:“清欲在火线尽力施为,城内就千万缺不得主公坐镇,唯有求托您大力互助,才无后顾之忧。”

为让他放弃这荒诞可骇的动机,燕清舌灿莲花,直将他供应后盾的首要性拔高到决定此事成败的境地,见吕布眉头微舒,复诚心道:“元直独木难支,此事唯主公方能胜任。而自灵帝来,瘟疫频发,灾害横行,纵使处所官吏主动上报,朝廷却自顾不暇,没法施以救济,方让百姓离心丧命。此事虽凶机四伏,若措置恰当,于我等亦是收拢民气的大好机会。”

“主公当然拦得住清,可又有谁能拦得住分散的病势?一旦瘟疫分散开来,别说兵员同吃同住的子龙全军铁定断送,全部扬州怕都难以幸免。届时我等心血付之一炬,需避退回豫不说,百姓刚得喘气,又将惨遭‘家家有位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之悲。莫说清身为一州刺史,蒙主公不弃,得此拜托,自当在其位谋其政,保守此地,责无旁贷,单是同为大男人民,又怎能对这般苦痛视而不见,对天下百姓的福祉置之不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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