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回神,奇道:“哦?天下竟有叫奉孝不解之问,还可巧与清有关?”
相反,在过后的论功行赏上,他看得比信心收缩过分的王允还要明白几分,只是未被采取罢了。
燕清正因看得出他们的用心暴虐,才一开端就不叫吕布松口承诺,去劳民伤财,救这劳什子的驾。
郭嘉朗声笑道:“缺的可不恰是一个系铃人!”他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就将一大不韪的题目说了出口:“凭重光眼力,怎会容将军于长安剿贼时,错失倚功来挟天子、令诸侯的大好机会?”
若刘协肯听他诽谤马韩二人的战略,就达成了他们与长安朝廷的共赢局面,自是皆大欢乐;若执迷不悟,非要为凉州权势强大上添一把柴,首受其害的也不成能是远在豫州的吕布势。
有曹操那受益无穷的迎天子入许昌的珠玉在前,燕清何尝没想过叫吕布也效仿一回?
一晃眼,就畴昔了整整一月。
郭嘉见他如此豪放风雅,更感觉对极了本身的脾胃,也半点不跟他客气,直接开口将燕清所摆在案桌上的那几坛让他眼馋好久的美酒给十足要走了。
燕清莞尔:“见教不敢当,多数是解铃还需系铃人罢了。”
对奉养在陛下身边的臣子而言,要危言耸听,恐吓一个胆量不大的小天子,有甚么难度?不过是费一些唾沫,外加磨磨嘴皮子的小工夫,却能累得来回驰驱的吕布气力大损。刘协也会垂垂尝到长处,对提出这个战略的王允等人更加倚重不说,今后更是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得劳烦他的吕爱卿来跑一趟了。
凭他颇引觉得傲的见微知著的本领,竟也摸不透燕清理计的规律,怎能不叫他生出稠密的敬佩和兴趣来,试图交友一二。
郭嘉眨了眨眼,极有兴趣道:“恰是。”
郭嘉:“......”
燕清实在感觉王允热中于内斗,得点色彩就开染坊的选手挺好笑的。不知善待亲皇派的诸侯不说,还一昧为私欲,高高在上地滥用权柄之便停止打压,对那些快把狼子野心摆在脸上的反许以诸多好处,试图拉拢他们来对抗权势日盛的吕布等人,无耻地以达到均衡的目标。
可史上吕布在董卓身后,获得的封赏除了位极人臣的官爵,就是跟王允二人分一文一武共掌朝政的实权了,与这假想的辨别并不大,成果只对峙几个月就不得不狼狈败走,四周流浪,却不能完整见怪他没有政治细胞。
郭嘉笑意更深,轻声再问:“当真不是?”
郭嘉淡淡劝道:“以利驱二虎争食,自为上策,然重光却漏算一处,恐有功亏一篑之虞。”
就在长安那柔嫩寡断的小天子焦头烂额,纠结着到底该听他吕爱卿的发起、还是采取王允等老臣的主张时,从小雪飘飘的扬州,却送来了个不甚美好的动静。
燕清笑眯眯地一手掂着满满一坛,看着连双手怀捧一坛都显得有些吃力,实打实的一个文弱墨客的郭嘉,声线暖和动听,却暗含警告道:“烈酒虽醇美,却更加伤身,奉孝身材本就孱羸,当有克己之心,一日不宜饮超越半坛的量。”
燕清也忍俊不由,口中倒是斩钉截铁道:“当真不是。”
不巧在自穿越后每天忙得两点一线,底子没空去探听青楼的门朝哪儿开的燕清的确还是个初哥儿,一下就被狠狠戳到把柄。
郭嘉回以浅笑:“恰是,还望重光不吝见教。”
本日一见,更感觉他风采诱人,辞吐风趣,谦善有礼,坦而不伪,既有温润君子端方,又不缺刚烈不犯,只不知为何投了个如此不堪的主公吕奉先,怕是连那好歹晓得惺惺作态的袁本初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