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送去甄城,这封,”周瑜唤入一亲信,淡淡一笑:“就送去寿春。”
燕清的镇静劲儿还没下去,也早做好了长篇大论的筹算,听他质疑,便暖和一笑,缓缓道来:“依清之见,公瑾为英隽异才,极有胆略,初初为其友伯符……”
饶是郭嘉之才策策画可谓环球罕觅,辨人批命亦是神准非常,也未能推测本身另有明显都醉得不省人事了,还能被下属卤莽灌入醒酒汤,逼着复苏过来的一天。
公孙瓒非是甚么求贤若渴之人,之以是对周瑜另眼对待,不吝降尊纡贵,将他接入官邸当中,又招来诸将,摆宴清谈,开初是爱他此弃暗投明之举,有痛击吕布傲狂之效;后则是喜他行事果断见机,直断自个儿悔路,夺了如此之多的粮草送来,被吕布恨得仪范皆失。
“有主公神武雄才之珠玉在前,又有好友伯符如鱼得水在后,放眼看去,不过是萤火之光而,怎配与日月争辉?”燕清既然敢放周瑜出去,就是矜持有他不会背叛的筹马。抿唇一笑道:“未免太小瞧公瑾了。”
他只大抵报告了打算,和但愿周瑜能达到的目标,至于详细战略,就全放权给周瑜一人制定,他们卖力共同便可。
吕布毫无疑问被触了逆鳞,感到颜面扫地,当即勃然大怒,对周瑜之叛变深恶痛绝,不但在议厅里当着诸多部下的面将他骂得体无完肤,摔了好些杯皿,不管不顾地写了好几封痛陈痛斥其毫无操守、薄恩寡义的信,大张旗鼓地送去周瑜的新店主公孙瓒处,给必定要混得风生水起的前部下添堵一回。
因吕布军中唯有事关告急时,才采取飞鸽传书这手腕,是以暂未得人晓得。周瑜一边暗自筹办,一边耐烦地等了几天,果然就等来快马几匹,收到几封煞有其事,实则言之无物的假信。
因袁绍与公孙瓒为禁止吕布进一步北侵,而构成联盟一事已广为人知,备战御敌的办法无可厚非,周瑜这套说辞,也未得任何人质疑,更不敢担搁了要事,任他一起通畅无阻。
虽知周瑜于江东一带颇具名誉,驰名流佳誉,可真正一见这风骚美丈夫,哪怕是少时被奖饰姿貌甚美的公孙瓒也叹为观止,心中高兴。
也就是吕布财大气粗,才不把一郡的三成收成看在眼里。可在周瑜权限以内,这已经是他能一下变更的最多粮草了,加上百来精锐兵卒,足以彰显诚意,也够让据着萧瑟幽州,担搁务农,哪怕有修生养息一段光阴,一打起仗来也多得捉襟见肘,正为这犯难的公孙瓒心花怒放。
燕清改正完了,又慎重其事道:“降将携重礼而至,又是公瑾这般雅达聪哲之仕,公孙瓒断无置之不睬之理,不管是疑是信,都得予以采取。更何况公瑾擅议论,与其订交,若饮醇醪,不觉自醉,再有主公这些骂信助上一臂之力,他要在营中周旋一二,非是难事。”
因不满主公冷待苛用,改投旁人的行动并很多见;因自具慧眼,因更看好目前暂弱势那方的出息,不吝从强势的店主往低处走上一走,回身“下嫁”的做法也不罕见;走前不刻薄地将前任主公狠剐一刀,来个破釜沉舟式的借花献佛,调换信赖和看重的行动虽得人诟病,也未到遭人鄙弃鄙夷的境地。
“主公此言差矣,那但是满满十几车的粮食,好大的手笔,怎能叫做小利?”
“庐江太守?”郭嘉蹙了蹙眉,身为扬州别驾,他对这个世家出身,这一年里政绩出挑,考评出彩,边幅非常漂亮豪锐的青年虽有印象,却并不算深:“主公麾下文武如云,若真细择,一定就没好的人选。何故用他担此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