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要燕清本人晓得,本身这副标致而阴柔过甚的面貌美满是拜了那张穿越前玩的三国杀豪杰――貂蝉所赐,若不是这身白得不像话的细皮嫩肉好歹还带了把儿,他当场死一死尝尝能不能穿归去的心都有了。
固然一昧地倒行逆施,残害忠良,他倒是极珍惜本身的小命的,也晓得想摘下他项上人头之人不计其数,凡是出行都得喊上技艺当世无双的义子吕布,又以官爵金银良驹宝器做诱,才真正放心下来。
哪怕最坏的环境呈现,比方吕布俄然看他娘里娘气的表面不爽,非得暴起砍他几下,他也能萧洒地甩出口袋里的四张闪硬抗一波发作,然后敏捷冲出门外骑上停在外头的马逃脱,可这反应――
端的是面如冠玉,眸似点漆,身长玉立,气度斐然。独一能称得上美中不敷的,便是这极好的面庞太偏于雌雄莫辩的姝丽。
“鄙人长坂坡人士,燕清,字重光,久仰吕将军大名,谢您访问。”
文人要求见本身不是头一遭,还带上合情意的礼倒是罕见,又是对帐下忠心耿耿的副将讨情,吕布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酒呢?拿来。”
只要身在高位,手握重权,即便臭名昭著,也永不缺或是巴结拍马,或是虚与委蛇之辈。更何况明眼人都瞧得出董太师有多看重这天下无双的武夫,是以这位中郎将的府邸夙来称得上门庭若市,只是吕布不耐烦在良莠不齐的来投者中精挑细选罢了。
燕清先是昂首,缓慢地把这精干魁伟,高大彪悍,身长足足近一丈,站在身高现在不过一米七出头的他身前,就像杵了一堵高墙,但不出不测要成为他将来主公的吕奉先重新到脚看了一眼,旋即不慌不忙地行了礼。
他按捺着忽涌的冲动,硬是沉住气略微等了一等才起家相迎,心中却非常不测对方这么快就会台端光临。
吕布内心实在窝火,本日干脆称病不去,就待在本身府中,也偶然唤妻妾作陪,单独喝酒消愁。只是酒不过三盅,他气更盛,将酒樽往地上蓦地一掷:“莫非我吕奉先就只配喝这些寡水吗!给我速拿美酒来!”
刚一揭开坛盖,浓烈芳醇的酒香刹时扑鼻而来,吕布的表情顿时也好转了很多――倒不满是因这一闻便是好酒的原因,而是就算再被那些个自命狷介的口诛笔伐,不也偶尔有知情见机的么?
初平三年四月,距伐董联盟因内部启事分崩离析已经畴昔整整一年,肠满肚肥的董太师早固态重萌,将鱼肉百姓、极尽骄奢那一套原封不动地从被一把火烧成废墟的洛阳搬到了强迁的新都。
却未曾想过,刚加官进爵的猛虎尚将来得及风景一番,就不得不整天守在他身边当个不起眼的保护,内心是多么憋屈。
以是?
呼啦啦地带走了统统跟在他前面的将士侍从,风风火火就如他来时普通,只留下个虎头虎脑的高顺。
“将军。”高顺拱了拱手,“有一名……”他稍稍考虑了下,不知该如何描述“来自长坂坡的文人,燕清燕重光求见。”
燕清安然地接管了第一虎将的核阅。实际上,他就喜好这类开门见山,毕竟若往细里查问,本身所编造的出身是经不起考虑的,当下也报以一样的利落道:“清远道而来,只为求一明主。”
恰好董太师学不来用人不疑疑人不消这套,他一方面得仰仗义子的武力,一方面又难忘义子的前寄父是如何惨死的,再加上他们脾气都暴戾得很,一言分歧董卓就怒掷手戟,处得是半点不敦睦。
他的长相本就出类拔萃,笑起来更是实足的赏心好看。吕布倒是一脸高深莫测地盯着他看了会儿,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判定回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