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方把一杯凉茶喝下,感觉神清气爽,身上也不那么热了。他打量着表姐夫,只见他身材魁伟,双手粗糙,脸膛黑红,心想这位香江大老板和电影里大老板的印象真是不一样。
陈东方恍然大悟,对啊,黄毛的表姐夫返来了,找他必然没错。
差人正要把陈东方往警车上带,听到声音停了下来。
陈东方刚要走,黄伯又唉呀道,“小陈,我健忘一个事情。我看你闲逛了几天,也没端庄事情,荔枝公园那儿有个工地,要雇人打水泥,活儿是累一些,但老板包吃,一天80元。我和陈老板说好了,你如果想去干,去报我的名字就行。”
“有无搞错呀,半夜半夜,你系度做乜野(你在这里做甚么)?”
“他胡说,明显就是偷的!”明仔还不忘在一边落井下石。
“走!我们去金地花圃!”
表姐连连点头道,“敬爱的,对唔住!等把黄毛的事措置好了,我必然好好陪你......”
“是你们?我还觉得是黄毛......”
陈东方和瘦子坐在沙发上,表姐先给表姐夫倒了一杯凉茶,又给他们俩倒上。
陈东方晓得这一关是躲不过了,他淡定隧道,“警官,不消上铐子,我不会跑。”又对黄毛和瘦子说道,“你们归去吧,该干啥干啥......”表示从速去找人捞他。
黄毛心中有愧,低头不语。
这个期间对犯了轻微案的人有个说法:打了不罚,罚了不打。
表姐吞吞吐吐隧道,“实在是我骗了黄毛,我老公并不是甚么香江大老板......”
陈东方和瘦子一溜烟往金地花圃跑,路过黄伯小店时,黄伯正站在门口,摇着一把葵扇。
瘦子还没明白甚么意义,黄毛已如疾风般冲了出去,大声喊道:“车子是我偷的!车子是我偷的!”
黄毛气喘吁吁地跑到警车前,“警官,我坦白,自行车是我偷的,跟他没干系......”
门翻开了,黄毛表姐披头披发站在门口,看着陈东方和瘦子。
眼瞅着警车开远,陈东方眼睛冒火,他转过身来寻觅明仔,但明仔早就溜了。
“莫非家里没人?”瘦子迷惑地问道。
表姐夫点头道,“那你快点,明天早上我还要上工。”
表姐问陈东方,黄毛产生了甚么事,陈东方简明扼要地讲了一遍,“黄毛被差人抓走前,说让我们来找表姐和姐夫,他说姐夫是香江大老板,和区里、镇上的带领必定熟谙,打个号召就能把他放出来。”
“黄毛犯的也不是大案,不过偷了一辆自行车。以姐夫的能量,和上面的带领说句话,应当不是难事吧?”陈东方焦急地说。
说完在小本上写下地点和联络电话,又伶仃写了一个“陈”字,递给陈东方。
陈东方立即停了下来,“黄伯,黄毛偷自行车,被沙头派出所抓了去......”
“你去找我表姐,我姐夫是香江富商,和当局官员有来往,必然能救我出来。”
表姐夫点头不语,表姐对他道,“敬爱的,你回寝室等我,我来对他们说。”
陈东方和两个差人走出几步,瘦子指着黄毛,狠狠吼道,“黄毛,自行车是你偷的,祸事却要东方哥来背,你不仗义!”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从黄毛表姐身后闪了出来,张口就是一嘴香江腔:
差人笑了,“你这么诚笃的小偷,我还是第一次碰到。既然这么共同,那你就跟我走吧!”说完把陈东方推到一边,拎着黄毛上了警车。
“有无搞错呀,吾是香江大老板,真系开打趣......”
“小陈啊,飙得好快,有咩事?”
这时虽是深夜,但气候还是酷热,好多家开着门乘凉,但黄毛表姐家却紧关着门,屋里一丝灯光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