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处于危局,她亦安闲。
她立于倪子明二人面前,微一勾唇,泠泠说道:“倪大人,倪夫人,好久不见。”
公然,满心冲动的二人,在听到了圣旨内容以后,立即傻眼了。
“不必对她做甚么了。”皇后直起家子,似笑非笑道:“吴越搀扶瑜贵妃频频和本宫作对,那么本宫也想看看,被本身棋局中的棋子反噬,他会作何感触!”
倪子明正与夫人商讨着如何把嫡女从将军府救出来,听门房的人来报,说宫中有圣旨和犒赏下来,立即冲动地换了朝服去了前院接旨。倪夫人连氏亦换上了诰命服,恭恭敬敬地跪在倪子明身后,满心高兴。
偌大的青阳宫正殿,唯有倪清羽清泠而淡然的声音。
倪子明心中还抱着一丝胡想,但愿是名字写错了。虽说嫁给睒于鸿轩就要阔别秦国,但是总比女儿深陷将军府要好很多。
忍住喉咙处的一口老血,倪子明跪伏下身子:“微臣——谢主隆恩。”
心中又有些感慨,后宫那些妃嫔,一个个都盯着青阳宫的凤座,却不知阿谁位置有多累。每日穿戴皇后正装,端坐在那边,享用着众妃的羡慕之时,也是一种折磨。
倪子明本身已经气的几欲昏迷,却不得不按住将近忍不住起家的倪夫人。
因着光阴不长,再加上睒于鸿轩那边还没宣旨,是以这件事目前也只要宫中的人晓得。
皇后却幽幽笑了笑:“她的确是个聪明人,可惜忘了聪明反被聪明误。”
直到中午之时,倪清羽才离了青阳宫。
内里装着一枚玉佩。
下午,瑜贵妃便派了人送她回倪府,随行的另有赐婚圣旨与一干夸奖。
寺人的声音不阴不阳,说出的话更刺耳。
“的确,这道圣旨看似对我非常无益,但是齐大非偶的事理我还是晓得。以轩王爷的脾气,不肯接旨,又不能在明面上和皇上闹得太僵,毕竟两国方才定了联婚,那么我这个赐婚的工具刚好是轩王爷宣泄肝火的处所。而如果我最后真的进了轩王府,那么我体内的毒药,就是吴大将军节制我的最妙手腕。”
皇后摇了点头,不肯再提及陈年旧事,只说道:“今后要多重视些吴越,另有……安王爷。”
不管是圣旨,或是宣旨的公公,他们都获咎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