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走削发门,她便没有和倪子明说过一句话。固然倪子明一向在她身边绕着,死力地想扮演一番慈父的做派,但她倒是半个字没有理睬他,生生地臊了他一脸。
她盼着倪子明能来她院子里好生安抚一番,可蒋氏亦不是好惹的,毕竟年青,长得云容月貌,倪子明也是色上心头,蒋氏抛几个媚眼,各种床头风都听了出来,任凭刘氏有孕在身,倪子明也是没有踏进她的院子半步。
睒于鸿轩派了人告诉解缆时候,倪清羽此时已经是把睒于鸿轩送来的嫁奁清算安妥,那些带不走的都尽数变卖了换钱,果断不会留下半分半毫叫刘氏和倪子明占到便宜。
倪清羽看着世人,大家均是一副齐楚打扮,文有文相,武亦有武装,格外精力抖擞,她心下非常对劲。
倪清羽叮咛道:“世人中有文人,也有武将,为了制止途中担搁路程,不太会骑马的,都尽数坐马车,大师也不要感觉别扭,马车还比马背上舒坦多了。能谙练骑马的,那便与轩王爷的那些将士们一同骑马而行。”
他这一笑,但是把倪家人都唬住了。都说睒于鸿轩脾气冷酷暴戾,在皇上面前都未曾有过好神采,现在对倪清羽竟是这般东风温暖,实在是出乎料想。
良锦和良纱把倪清羽扶上了马车,倪清羽翻开帘子,只冷冷地瞧了倪子明一眼,便放了下去。
“蜜斯,要不我们叫一下轩王爷,让车队停下来安息一番吧,您这个模样,只怕是中了暑气,获得阴凉之处好好透通风方可。”良锦有些于心不忍,开口劝道。
倪清羽在倪府日子过得再不济,毕竟还是个蜜斯,身子不免娇弱了些,她面色有些丢脸地倚着,昏昏欲睡。
淮安,这个给了她太多痛苦的都城,她此后是再也不想来了,就算她再来,那也定是要来亲目睹证那些她仇恨之人的毁灭!
睒于鸿轩萧洒地跨上马背,格外给面子地冲倪子明报了个拳,算是道别,然后便沉声命令:“解缆!”
倪清羽语气亲和,世人也就没有太多抱怨,各自该骑马的骑马,该坐轿的坐轿,不一会儿便束装待发。
翁羌垣等人,倪清羽也已经给了必然银两,让他们好生拾掇一番,筹办解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