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常可为的诘问,睒于鸿轩又该如何答复?
“那厥后接下我那招千镖手,又中了我一掌之人,便是你吗?”常可为反问。
只是半晌,常可为和羊七便已经收掌,只这半晌工夫,他们的伤便已经规复得差未几。
余焕然的脸上顿时现出怒意,一副气恼至极的神采,“师父,我就说了,他们对师父不怀美意!”
常可为面色有些对劲,又有些傲然,“老夫平生作歹,杀了无数的人,也就做了这么一件你们看来是功德的事,王爷不必因为这一件事就把我此前的总总行事抹灭了,该报的仇,该算的账,一码归一码。”
常可为倒是非常平静,他摆了摆手,微眯着眼睛,“不急,先等他把话说完。”
倪清羽想着这些事情,腹间的隐痛感又是俄然袭来。
“没错。”睒于鸿轩答复得非常干脆,“本来本王便是这般筹算,你伤了我的人,又害得我几乎丧命,最后我还晓得了你与七叔当年的恩仇,新仇宿恨,已经充足让我动杀心。”
常可为的记性倒是不错,他还没有健忘梅花这一茬,他看着睒于鸿轩,一副冷冽神采,“王爷,方才我们的话题还没谈完,这梅花,想来不是杨冠起一小我的主张吧,王爷如此处心积虑地要把我引来,意欲何为?”
睒于鸿轩不紧不慢地说:“常前辈当年行了如此大仁大义之举,救我们中原百姓于水火当中,本王如果现在把你杀了,岂不是要受中原百姓鄙弃指责?”
常可为叹了声,收回了心神,然后便运足了内功,为睒于鸿轩疗伤。
睒于鸿轩的目光投向倪清羽,她的神采透着冰冷和寒意,睒于鸿轩沉了沉眸子,他如果胡言乱语,只怕倪清羽要出口反咬。
“老夫便在此,你如果要取我性命,便固然来吧!”常可为语气狷狂,涓滴没有惊骇之意。
常可为想到了倪清羽,这丫头倒是机警得很,他早便摸索了一番,她亦是练武奇才,只可惜,她至今还未发蒙,如果待来日他再来传授,只怕也是难以赶超。
常可为亦是挑眉看他,鹰眼盯着他
常可为看他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庞大,能接下他的那一招千镖手,又受了他一掌,眼下竟是没事,可见他功力不简朴。
常可为已经把睒于鸿轩归为羊七的门徒,他不觉是暗自感慨,本身的门徒和羊七的门徒,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想他一身武功,这些门徒却都是资质平平,如何能将他的武功发扬光大?
睒于鸿轩此言一出,世人都是惊了一下,他竟如此直言。
“本王那晚虽因你受伤,本王的部下也伤在你之手,但也都没有了大碍。本来本王便不筹算杀你,只不过是气不过前辈当年对七叔所行之事,以是才妄动杀心。既然连七叔都不肯意再多做究查,本王又何必再行非难?”
睒于鸿轩的目光重新投到常可为身上,语气平和,“本王本欲杀了你。”
他横刀夺爱,委实是他的不是,这么多年来,常可为也就对这件事怀有惭愧之意。
睒于鸿轩点头,“没错,恰是本王。”
倪清羽见此,内心还是松了一口气。
睒于鸿轩和羊七面色都滞了一下,他竟是还没有健忘这一茬。
他这是向常可为抛出橄榄枝,因为他晓得,常可为已经不再是他们的仇敌,那便天然没有需求再与他结梁子。
羊七感喟,他开口道:“本日之事,弄出了颇多波折,你我既然已经把话说开,至此,恩仇便一笔取消了。”
“你因为我伤了你,以是便处心积虑地要引我来,然后杀了我?”常可为又是眯着眼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