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杜梓藤有些欲言又止。
杜梓藤早已在李牧身前躬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式，就等着李牧进入未央宫，可谁推测他身子都已经躬了下去，却俄然有人出来打岔。
熟谙的女声，将苏堇漫丢了大半的魂又重新拉了返来。
“让御林军将未央宫统统出口都围起来，朕倒要看看她究竟在玩甚么把戏。”李牧冷声开口，惊得一旁的杜梓藤也不由打了个颤抖。
小宫女面上早已糊了满脸的泪水，声音听起来顷刻不幸，于不幸中，乃至带了几分惊骇眸中事情败露的惊骇。
杜梓藤是多么的人精，怎能够会忽视这个细节，：“你说你不敢不顺从皇后娘娘的旨意，莫非你就有胆量不顺从皇上的旨意？”
“既然皇后做了叮咛，那你便去通报一声罢，朕在此处等着便是。”李牧的嘴唇只是微微开合几下，说出的倒是语气冰冷到仿佛能将人的血肉冻住的话语。
或哭或笑，或静或动，她的一颦一笑，另有她那极成心机的走路姿式……
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几声鸟鸣，苏堇漫有些猎奇的昂首望了一眼，只模糊瞧见几个玄色的影子。不过她却并未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还是迈着轻巧的步子朝荷花池边奔去。
“皇上，您，您不能出来。”
但是满脑筋都是白苍的苏堇漫，竟是涓滴也没有听出来。
彻夜的御花圃人倒是极少，苏堇漫猜想着，她们或是去同本身的老友聚在一起过除夕去了，这也正和了她的意，待会她同白苍见面之时便不会被人打搅。
“来不及了，姐姐你快归去躺到床上去，快呀！”这是头一次，慧儿同苏堇慢说话的语气这般倔强。
小宫女如释重负的冲李牧又连磕了几个头，忙站起家来跑开了。
苏堇漫回到宫奴院的时候，天气早已经黑得半点亮光也无了。玉轮不知何时躲进了云层，这一躲便是大半夜。
……
凤竹生仿佛听懂了李牧话中的意义，哭得更大声了。
一想到就要见到白苍，苏堇漫的脚步轻得仿佛下一刻便要飞起来，面上也不自发带了几分笑意。
“姐姐，你可算是返来了，快些出去，慧儿已经将守门的人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