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里晔朝水濯缨望了一眼,目光在她安然无恙的脸上扫视一遍,这才道:“反应倒是不慢,你练过武?”
“看来难度很大啊。”绮里晔看向水濯缨,“真有人能为了爱情在刀尖上行走乃至是跳舞么?”
水濯缨沉默。
为甚么这位皇后娘娘听个小美人鱼的童话,都能听出这么鬼畜的酷刑来?
绮里晔叮咛了中间的侍卫几句,侍卫们很快就搬来足有三四十把大刀,刀把朝下刀刃朝上,在烟波榭内里的花圃中竖着插生长长的一排。
水濯缨忍不住猎奇道:“娘娘,您这是……”
现学现用啊!
“本宫请你看支舞。”绮里晔一手支着下颌,“你不是说阿谁鲛人小公主换了一双人腿以后,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还能跟皇子跳舞么?”
这会儿正灵巧地窝在水濯缨身边,大眼睛眨巴眨巴,听故事听得非常当真。只要忽视他跟水濯缨一样的十三岁年纪以及比水濯缨更高的个子,这副场面还是很萌很敬爱的。
青翼辞职,四周服侍的宫人们该干甚么干甚么,像是底子没产生过这场刺杀一样。就连小天子都淡定得不可,看也不看那刺客少年,催促水濯缨:“沈姐姐,钰儿还要听故事!”
“回主子,是第六队。”
童话之以是被称为童话,就是因为它所描画的内容,常常是实际中见不到的。
绮里晔兴味索然地挥挥手,立即有人上来清理那一片惨状,扑灭了一种不晓得甚么药草,氛围中浓浓的血腥味瞬息间便消逝得一干二净。
“有刺客!”
“全杀了。”
足尖踏寒光,步步生血莲。
水榭四周一片鸦雀无声,世人一动都不敢动,连呼吸的动静都听不到。
水濯缨摘下头发上那条被堵截的宝石链子,感觉有需求从速进步一下本身的武力值,不然以她目前的身份和位置,伤害系数太高。
看向阿谁被五花大绑的少年:“你技艺既然这么好,也在刀尖上跳支舞给本宫看看。本宫给你二十个数的时候,你能赤脚从这刀列的一头走到另一头,本宫就放你走。”
少年顺手一挥,断匕划向水濯缨的喉咙,水濯缨今后一仰身子,闪着寒光的匕首几近是贴着她的鼻尖划畴昔,咔嚓一声,将她前额上垂挂的一枚蓝宝石吊坠切了下来。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在不久后的将来,真的有一小我情愿为了她,在千百刀尖上做这一场惊鸿之舞。
“滚蛋!”
那少年就如许整小我保持着一个奇特的姿式,被插在长刀上,上面一地的鲜血和内脏。
绮里晔仿佛是看出了水濯缨的迷惑,懒洋洋道:“没甚么奇特的,天底下想要本宫死的人多得是,明着斗不过,就只能公开里派刺客。像这类刺杀,隔个三五天的就有一次,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那少年被松了绑扒了鞋子,望着那一排寒光凛冽的刀刃,满身发毛。
刀刃穿透脚掌以后持续往上刺去,从他的腹部一向往上,劈开一道长长的口儿,肠子喷涌而出。最后刀尖从下巴刺入,贯穿全部头颅,从天灵盖上冒了出来。
水濯缨:“……”
“是。部属保护不力,也有罪恶,以后会本身去领罚。”
“只练过一点。”
水濯缨固然不是第一次明白到真正的当代武功,仍然大开眼界。
约莫是水濯缨的态度跟后宫宫女寺人以及其他妃嫔都不一样,小天子本来是除了绮里晔以外谁都不靠近的,但倒是很喜好水濯缨。
哐啷,半截匕首的刃尖落在地上,断口处光滑平整,像是被甚么神兵利器一剑削成。
少年满身一僵,从窗台上摔下,这才被侍卫们抓住捆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