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丧女之痛让白叟孱羸的身材不堪重负。
沈芙尚未说话。
林大郎赶紧搡开沈芙,几步走到了林侍郎的身边,仓猝问:“父亲,您,您如何样了?”
林侍郎轻咳了几声,又道:“你别怕你大舅,他也是一片孝心,瞧不得我难受,这才说了这些话,只怕是伤了你的心。”
一个怪字,却咬定了林大郎做的不对。
如果母亲还活着,她何至活的如此艰巨。
她轻咬嘴唇,死力禁止着把恨意压入了内心,指甲也深深戳动手心,指节发白。
林家所依仗的也不过是母亲在皇家那边留下的情分。
“那如何能行?”林大郎肝火腾腾地跳了起来,“黄毛小儿不知轻重,满口胡言乱语,父亲的身材岂能是能让你拿来随便练手的?你对长辈另有没有半点敬爱之心?”
“不必了,”沈芙压根没有半点惊扰到了长辈的惶恐,清冷的声音穿透了人群,让全部乱糟糟的厅堂静了下来。
沈芙轻笑着道:“外祖父不消见外,我没有怪过大娘舅半点。”
是林侍郎原配夫人的娘家。
固然这些话是说给太子听得,但却也说出了她的心声。
围在林侍郎身边的下人们不约而同地为她让开了道。
如果真的被拖出去,沈芙今后以后可就无颜见人了。
“你?”
小厮们还没有靠近,伸出的手就全都软软的耷拉下来,个个疼的抽气。
若不是宿世刚巧习得了卓家的医术传承,还真压根看不出来这父子两人的演技竟然如此高深了。
“和四弟一个弊端,他是林家人,父亲还能用家法措置。你是沈家人,还是休在这里胡搅乱缠,诚恳回沈府重新学学闺训,跟蓉儿好好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