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澜手又痒痒起来,他一巴掌狠狠拍在暗延头上,凶暴地扬眉道,“笨伯!我老是打你骂你,这叫待你好?”
“噗———”手一抖,流澜松开了监禁暗延下巴的手。
暗延点点头。
“我记得印象最深的是他第一次掉下绝壁,当时是我,祀烨,弥尘三人去后山找草药。祀烨不谨慎摔下崖,我和弥尘下去救他,他当时春秋小骨头细,摔得丢了半条命,是弥尘背着他上来的,成果刚爬到崖顶,弥尘却脚下一滑,他忙镇静稳住身子,弥尘身子是稳住了,祀烨却又像个球似的骨碌骨碌滚下了崖。我记得当时天是蓝的,山是青的,弥尘的笑是难堪的,祀烨师弟扬起的灰尘是漫天的……厥后,祀烨整整躺了半年才好起来,期间,为了能让祀烨早日病愈,师父他白叟家还特地把祀烨和弥尘断绝了。”
暗延无辜地看着流澜,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没有一丝邪念,他小声地嘟囔道,“绿袖说,打是亲,骂是爱。”
“呃……苗疆西公然是人杰地灵,连虫子都长得这么大只……”祀烨弯着身子研讨着这只非命河边的不幸虫子,半晌后,他缓缓沉吟道。
流澜卤莽地捏住暗延的下巴让他抬开端,“想说甚么就说,男人扭扭捏捏啥!”
不得不说,世上有四种人,一种是喜好听好话不喜好听好话,一种是喜好听好话不喜好听好话,一种是好话好话都爱听,最后一种是好话好话都不爱听的。
更新时候:2013-05-04
风吹起,落叶萧索,流澜的发丝扬起,被暗延悄悄抓在手中,缠绕在指尖,暗延道,“你的三师弟真不幸。”
暗延略歪脑袋,看着流澜笑得天真天真,但勾起的嘴角泄漏了他的痞子式坏笑,暗延发楞了会,然后乌黑通俗的眼睛直望着流澜,朴拙道,“流澜,你待我真好,你从不欺负我。”
不一会,悄悄的河边,除了满地混乱的足迹,便只剩下那只干瘪丑恶的虫子的尸身,以及一滩绿色的液体流得周遭百里。
苗族男女没有人理睬他,他的颈后一痛,连挣扎都来不及,祀烨就富丽丽地昏倒了。
流澜最会装傻充愣,眨眨天真天真的眼睛,叼着狗尾巴草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有么有么,我身为二师兄如何会欺负我不幸的三师弟呐~”
流澜满腔的肝火在听到暗延的解释后,刹时扑哧扑哧地燃烧了,一燃烧星都见不到。
暗延眨了下眼,神情无辜。
流澜拉着暗延坐下,眉开眼笑道,“来来暗延,我再接着给你讲我三师弟的囧事。”
暗延听后,愣愣说道,“你仿佛在欺负他。”
流澜伸指戳在暗延额头上,挑高眉,伤害语气地低声道,“你不想见不到她?”
暗延看看流澜,也学他揪了根狗尾巴草叼进嘴里,可惜他的脸部神采生硬,嘴巴叼着晃来晃去的狗尾巴草,却显得喜感至极。
讲到最后流澜笑抽了扑倒在地,一边捶地,一边大笑飙泪。而暗延也忍不住扬起嘴角眉眼弯弯笑了,面瘫脸龟裂,碎了一地的渣渣。
流澜顺手揪了根狗尾巴草叼嘴中,捧首靠着树干,他眼睛一转,勾起唇角,笑眯眯道,“嘛,大师兄玄阳讲完了,现在该讲讲我的三师弟祀烨了。”
“当初还是我捡来的祀烨哟,那年我七岁,祀烨五岁,徒弟带我去镇上买东西,我本身偷偷溜到河边去玩,成果就看到一个小孩在河边哇哇大哭地光着屁股疾走,而他小鸡-鸡上挂着一条小鱼,他跑得努力,小鱼就挂在两腿间甩来甩去……扑哧哧哈哈,阿谁场景我永久难忘哈哈!厥后我问他是不是在拿小鸡-鸡垂钓,他说饿想下水捉鱼,成果却被食人鱼捉了小鸡-鸡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