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很感激地接过,连声道,“太感激两位少侠了,两位少侠真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老头将筷子剥开递给小女娃,摸摸她的脑袋道,“小家伙,吃点饭。”
小女孩皱紧着小眉头睨眼傻笑的两人,两人神采僵住,如何有种被小女娃鄙夷的错觉呢。
“如何样如何样?”流澜笑眯眯地搭上暗延的肩膀,火急问道。
“我也不晓得……”
“呃……”流澜移目,“呵呵呵呵,该吃午餐了吧,铃铛如何还不来呢。”
“哈哈哈,我刚才其实在夸师叔你画得最好了!”殷常非当即奉承道,脸上尽是笑容,冒死眨着眼睛,一脸朴拙。
“别扭你个脑袋,把你油乎乎脏死的爪子拿开!只要你一天不叫我十师兄,我就和你计算一辈子!”
除了堆栈的买卖红火,兵器店,铁匠铺也是买卖繁忙,忙得不成开交,每张订单都是上百件的货。这一个月内,托天下第一山庄的福,就连明白菜的代价都翻了五倍。
“舟笙……”
在梧桐树底下罚倒立的殷常非撇撇嘴,流师叔何时如此端庄有礼了,真是有礼得吓人。
“……我画得明显是凤凰。”流澜眯眼道。
“一会吃完饭就各自回房睡觉。”邵长风抿了口酒道。桂花酒香气恼人,酒味醇香,带着桂花的香气,甘醇入喉,酒香垂死在唇齿间,邵长风弯了弯眸,忍不住有小小喝了口。
梧桐树下,树影重重,在满地的梧桐花中,殷常非很乖地倒立着,也许是他在花中呆久了,染上了花香,只见几只蜜蜂围着他嗡嗡飞舞,实不实地骚扰下他。
不可不可!他必然要假装不熟谙师叔,师叔闯的祸他可不想替他担。
老头和小女娃鹄立在堆栈门口,摆布张望着,似在寻觅空座。环顾了几圈后,小女孩抿着小嘴悄悄点头,老头侧头,拍拍小女孩的脑袋,像是在安抚她。
“对!那我们……”
流澜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半个身子都趴在了石桌上,桌子上堆满了白纸,流澜一手端着砚台,一手握着羊毫,很当真地画着画。他的睫毛微卷,眼神专注,粉唇紧抿着,青丝垂在他脸颊上,他却没有理睬。
“………”顾瑾之哑言,不知该如何接话。他估计实在不知该如何和这个脾气奇特的武当长老相处了吧,他脸上的笑容都快笑僵了,才短短一会的时候他就报歉了三次,最善和人相处的他此次实在难为,为了制止更大的难堪,他决定还是趁早脱身。
“啊?呃,是鄙人讲错鄙人讲错,抱愧。”顾瑾之一呆,镇静起家弯身赔罪。
兰舟笙声音不大,但四周几桌能听得一清二楚,四周一片窃窃偷笑。
天下豪杰宴是江湖人的集会,能够让爱武之人相互参议技艺,相互传授武学经历,还能汲引一些后生长辈,对于江湖人士来讲,是一场千载难逢的机遇。
“因为你比我小,叫你十师兄我怕你折寿。”兰舟笙摸摸邵长风的脑袋,笑嘻嘻道,“乖啊,别老是这么别扭,我叫你长风都叫了十多年了,你现在还计算啥。”
本日一早,太阳才方才爬上山头,堆栈就已经人满为患座无虚席,因为江湖人士向来风俗夙起练功,练完功的他们都会在堆栈用膳,喝喝小酒聊聊八卦。客人太多,而堆栈人手又不敷,数十桌的客人都要服侍着,一会点这个一会上阿谁,老板和小二忙得是满头大汗,身子都站不直,走路直颤抖抖。
“笨!不是画!”
暗延靠着亭柱,黑眸通俗,谛视着画画中的流澜,眸里藏着密意。
兰舟笙拍拍胸坐回坐位,呼了口气道,“长风你火气还真是大,差点就行刺了你最敬爱的师弟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