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澜怒不成遏,抡起桌子砸到跪在地上的平子身上,桌子四分五裂,而平子也被砸得跌倒在地,挣扎地动了动,却始终都爬不起来。
脖子被一寸寸捏紧,堵塞的疼痛感垂垂袒护住内脏腐蚀的疼痛,平子闭上眼,嘴角挂着抹浅浅的笑,呵……真好,终究要摆脱了么……阁主,请看在我和弟弟为你而死的份上,放过我mm吧……
流澜已被气愤蒙住双眼落空了明智,他赤红着双眼想上前逼问流水的下落,走到一半却俄然顿住。
他看向流澜,倒是愣住了,他如何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出来。事情已经严厉到让十七现身了?!
说完,他切近暗延,唇瓣悄悄拂过暗延的唇,轻柔的,蜻蜓点水普通。只是稍碰即离的一个轻吻,连滋味也感受不到,却让暗延傻傻呆住了。
“十七……?”暗延不睬解地看着流澜。
“不对!你是流澜,感受,是一样的!”暗延不信,刚强地以为他就是流澜。
他抿唇轻勾起平子的下巴,嘴角微噙着刻毒的浅笑,“说吧,你弟弟把流水带那里去了。即便你不说,你弟弟中了‘灭亡之眠’也跑不远,我还是能抓住他。”
“哈……唔,内里有人策应……哈,哈……你儿子早被带走了……”平子怜悯地看眼流澜,仿佛想笑,但腐蚀内脏的疼痛让他的脸极度扭曲,辨不清是笑还是哭。
见平子似痛得痛不欲生恨不得一死,不像是因折断手指头而痛的,他垂眸,瞄见地上碎掉的瓷瓶,淡淡地开口道,“我忘了,流澜给你下的是‘灭亡之眠’,渐渐的,你的身材就睡着的人般不能动不能说,温馨地像具尸身,但你的五脏六腑却在一点点腐蚀中,直到你统统内脏会化为一滩血水,你的身材却无缺如初,温馨得让人觉得你只是睡死了。内脏被腐蚀的滋味如何样?”
“我不想听废话,我问你一遍,若不答我就掰断你一根手指。他把流水带到那里去了!”流澜眸里寒光一闪,动手不包涵地折断平子的左手大拇指,痛得平子盗汗淋漓,神采煞白。
“阁主会去……插手天下豪杰宴……去,天下第一庄吧……如果见到我mm……请,不要……伤害………”平子没有低喃完,头就已经往中间一歪,断气了。
卜罗没叫错,现在的流澜的确是十七,流水被劫走导致流澜暴走激出十七现身,不然暴走的流澜不免会干出甚么落空明智的事。即便是十七掌控这身材,但流澜的气愤也影响着十七的行动,让十七都忍不住被气愤安排,落空明智地扼杀了一个无辜的人的生命。
他走到被东西堆积成的小山丘跟前,抬脚扫开破木残具,暴露被埋葬住的平子。而后他闪电脱手,一把掐住平子的脖子把他从残木堆中提起,狠狠抵在墙上,一寸寸捏紧,伤害的语气冰冷道,“他把流水带到那里去了!”
现在的他,连抬个手臂都很吃力吃力。
继而脸上暴露挣扎之色,神采来回变更着,一下子气愤双目赤红,又一下子平平双眼冰冷,他神采变幻得越混乱,他眼底的挣扎就越狠恶,最后他闭上眼,脸上的神采终垂垂规复安静,抿着唇瓣神采平平,沉沉呼了口气,平复狠恶的情感。待他再展开眼时,脸上已面无神采,眼里是一片冰冷的薄霜,闪动着凌厉冷冽的光芒。
平子死了,十七心中俄然有种欣然不知所依感,手还掐着平子的脖子,可他的双眸已经走神得没有焦距了,就那么茫然地呆立在狼籍的客房里。
没有人再禁止了,流澜赶紧转头去寻流水,却发明床上空无一人,只要一床混乱的被子,而阿谁安子也不见了,被撞破的窗户吱呀吱呀摇摇欲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