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那南羽真人竟穷追不舍,气势汹汹地甩来一拂尘!
“――唔!”容落云被老七老八掀翻在地,闷哼一声,喉间尽是腥甜之味。霍临风奔来扶他,瞬息的风景,段怀恪亦被刺伤一剑。
而苍存亡后,逾千江湖人士摆列着,刀枪剑戟各不不异,既丰年青人,亦有耄耋老者。容落云眼眸微眯,粗粗一扫,偏头问:“大哥,那边穿锦缎白袍的,是不是南羽真人?”
他这般问着,实在看出一点端倪,面前的几人与死去的那几人,身高、身形,乃至所执兵器,皆略有分歧。
尾音尚未落实,霍临风握手成拳,拳拳入肉,重击在陈若吟的双肩、胸、肋、上腹,道:“星门五宫皆凶迹,第一宫,此为披枷带锁。”
霍临风心中有了计算,以无辜百姓作盾,武功再高也是下作。他招来田彻,没吭声,左手比划两下,田彻点点头,敏捷地带一队兵掉头分开。
霍临风对上南羽真人,连过几十招,不由暗叹对方内力深厚,劈面接住一掌,他后退半步,反身猛地刺出一剑。刺啦!南羽真人的锦袍裂开,掉出几颗玄色的弹丸。
刁玉良跑来,不知该向霍临风汇报,还是向容落云汇报,干脆直接说:“除却伤患,西乾岭雄师另有一千六百人,不凡宫弟子不敷五百。”
他未说完,便纵着神龙无形追出,容落云咬牙跟上,两人转眼消逝于茫茫雪间。
他翻身落地,提着剑,迫使那一行人停下。
容落云爬起来:“那就尝尝看。”
半晌后,哗啦一声,刁玉良窜出水面,高高举起老二的尸首。
听罢,霍临风沉吟半晌,说:“睿王的亲兵折损大半,西乾岭雄师留下,庇护皇上,看顾皇宫表里。”睿王初即位,万不能有任何闪失,要慎之又慎。
容落云面无波澜,手搭在马鞍上,生生拔下鞍子上镶嵌的铜钉,嘴角勾起一笑,弹指间听闻远处的惊嚎。而方才说话那人,张大嘴巴,铜钉入口扎穿喉管,死了。
容落云惊道:“师父!”
追上,霍临风道:“本来丞相大人还会武功。”
安排好,霍临风道:“定北军服从,马上前去丞相府。”
直至宫门四周, 他瞥见了手执退位诏的霍临风, 而后,宫外的厮杀垂垂停止, 六合俱静般, 仅闻吼怒的风声。
容落云沉声答:“错,我是唐蘅。”
俄然间,悠远处有一人策马奔驰,越来越近,直到杀入人群当中。霍临风回顾相望,认出是张唯仁,身为密探这般透露行迹,想必是有要紧事禀报。
前头便是护城河,陆准会心,引得老二渐至河边,刁玉良脱下铠甲扑过来,缠着老二一同跌进了河水中。
容落云道:“临风,天网四张,你落‘直符’。”他翻身向后,定在第六宫“腾蛇”处,“大哥,你落‘惊门’,老三,你在‘天心’!”
他记得,父亲的《孽镜》中写着,终阵孽镜,五人连阵为五神互合,战格至顶,星门五宫皆为凶迹,可破千军万马。
如此想来,汤山小元尊当初比武输给霍临风,不然进了不凡宫,难道祸害无穷?容落云道:“你的高徒已经死在塞北的天牢,本日你死了,连送终的人都没有。”
段沉璧声若洪钟:“老夫来迟,愿入孽镜阵一试。”
南羽真人盯着霍临风:“谁杀我徒儿,我要谁偿命。”
容落云喃喃:“祭,定北侯霍钊。”
容落云说:“本日,我便送你入孽镜天国。”
这一声落,霍临风他们俱已赶来,气儿还没喘匀,抟魂九蟒便纷繁出招。只见九人密不成分,共同得极默契,大有不成抵挡的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