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霍乱江湖 > 90.第 90 章

我的书架

他道:“一副丫头样,厨房煮酸汤的姿色,弹甚么琵琶。”

问话的女子乃朝暮楼花魁,容端雨,床边安坐的便是不凡宫二宫主,容落云。

“然后,我被捆着抬上桌案。”刁玉良先瞪容落云,再瞪霍临风,眼神好似发兵问罪,“十个伴计举石板压住我,不断地压,我都被压瘪了,要被活活碾成肉泥。我吓得醒了,嗬,本来是你们死死地挤着我。”

仅一盏,暗沉沉的,和外间灯火相去甚远。此人却不点旁的了,开柜,遴选一块蘅芜香,扑灭搁入小铜炉。忙活完这些,他挪到床边悄悄坐下。

一波波人潮澎湃, 弱冠之年到耄耋老翁,全扑来吹一把广袖香风。莺啼燕叫,犄角旮旯都酸人耳朵,不过,独独四楼一隅有些寥寂。

他蜷了蜷食指,意为挣扎,可指腹搔着人家的手心,挣扎变质为混闹。他动动唇唤句“杜仲”,却低得没发作声音,沉默着,拉锯着,相贴的两片手心变得很热、很湿。

刁玉良占着嘴,只尽情一仰脸。

暗中一声低笑,搔人耳朵,霍临风默道,逾矩早不是第一次了。比武时求伐鼓助势,梅花桩练习拿其作赌,本日又害得落水……他攥紧些,恐惧道:“我倦得很,宫主明日再罚罢。”

“刚点灯,”容落云欠了欠身,“这么快便寻来,你一向盯着?”

容端雨低首一望,乌泱泱的男人们,堆金砌玉捧着台上的姐儿,好生热烈。多少男人呼求她露面,她充耳不闻,回身去后厨给容落云炖汤。

长河边人头攒动,一片黑影滑入画舫,恰是穿戴夜行衣的霍临风。

他不知,也懒得猜,顺手揣入怀中带走了。

霍临风怔怔,将四千两一推:“花魁特长的便好。”

在塞北未登太小春台,到西乾岭却入了朝暮楼,如果叫父亲与大哥晓得,恐怕军杖和筋骨要双双打折。

容落云闻言低首,可不是,他的手仍被霍临风紧握,竟握了整整一夜。飞眼儿一觑,明显无声诛罚——你不是睡着便松开?

起家撩开纱幔,他披发下床,赤足走到门边。辨出容端雨的歌声,排闼入围廊,凭栏低首时发丝倾泻,粉饰半张脸面。

不知谁说:“快到卯时了。”

姐弟俩围坐桌前,一碗杏酪,一碟牛乳酥,都是容落云爱好的。他兀自吃着,精美的耳软骨微动,监着楼中动静。每月这一日人杂,他亲身来盯才放心。

“二哥……”他哀怨地唤道,“杜仲……”

霍临风理亏,蓦地松了手,又用一声轻咳讳饰。紧贴一夜的手心湿漉漉的,暖出一层汗水,他随口转移重视:“四宫主,昨晚冷不冷?”

清倌一听,羞恼得掉了泪,四周立即簇拥些怜香惜玉的。霍临风冷眸无波,解开锦布承担,里头百两纹银共四十锭,整整四千两。

容落云用气音说:“你逾矩了。”

这时容落云问:“杜仲,你睡着了?”

外头声色惑人,他悄悄的,像来错处所。一阵莲步忽至,藕臂排闼,暴露张祸国的脸来:“落云,何时到的?”

门关了,容端雨莲步轻移,在廊上遇见个抱琴的清倌。清倌唱哑嗓子,可下头金玉满天飞,搁下琴还要速速讨赏。

口艺人说过,姐为娼,弟为寇。

呼!

他问:“二宫主去哪儿了?”

虚真假实,渺渺似梦。

杏酪食尽,他抿抿嘴。容端雨嫌道:“又不是无人管的伶仃汉,帕子绣了好些,还不拿来擦擦?”

用力揉了揉眼,双目蓦地睁圆,他奇特道:“杜仲,你为何攥着二哥的手睡觉?”

霍临风一时恍然,声色犬马中,媚眼抛飞,软玉近身,短短几步便感染浑身脂粉香。他落座四顾,围廊挤满了人,酒醉掷花的,扭捏摇扇的,到处风情。

推荐阅读: 我真不是篮坛恶霸啊     洪荒青莲圣卷     执掌武唐     日常系美剧     掌控肌肉     霸血枭图     女神的医流高手     绝品小医仙     永恒之心1     重生八零小军医     极道魔头     重生豪门:上校克制点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