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笺点头,仍觉不解,“他下界过的灾害是情劫?”
“不成如此说话,要称仙君。”身后传来一声低斥。
他没有往中间看,俊美的脸上神情冰冷,仿佛人间万物皆没法入他眼眸。
太一不聿佯装惊奇,挑眉道,“如何?玉笺仿佛晓得些甚么?”
唐玉笺回身往外走,沿着玉阶一起向上,直到身后的人慢条斯理的跟上来。
司中星意味帮手之力,唐玉笺曾觉得实在存在的那些凡人,不过是天机中的一缕幻影。
等文昭星君也分开后,唐玉笺才转换脚步往下走,下一刻,朝向身边树影,低声问,“谁?”
昭文没有说话,但唐玉笺看出他就是这个意义,美意解释,“不消担忧这个,我毫不会再去招惹他了。”
身后还跟了两排人,低垂着头,恭敬地跟在他身后。
这不是废话?
他穿戴一袭月色长衫,衣袂随风轻扬,乌发如墨,只用一根白玉簪随便挽起,一缕青丝垂落在耳旁,衬得肤色愈发冷白。
“文昭星君。”
上一次见到云桢清是在深夜,第二日在他的白玉殿中醒来时,她也没敢多看。
“那就当没有这小我好了。”唐玉笺轻声说,“我当他死了就好。”
唐玉笺屏息,垂眸看着一双双脚走视野中走过。
也是,现在应当喊他玉珩仙君。
昭文点头表示,姿势崇高。
合格的前任,就应当像死了一样温馨。
天宫之上,只要文昌宫的第二星——司中,文昭星君。
余光瞥见唐玉笺一脸烦躁,像脚上沾了水的猫,太一不聿唇角含笑,很久才好好说话。
唐玉笺皱眉,“哪个天官说的?如何胡说八道?”
太一不聿转过甚,深不见底的虎魄瞳幽幽谛视着她。
“只是,那位毁了他的姻缘,断了他的命线后,便跑了。晓得这件事的天官都说,玉珩仙君是被妖怪玩弄了,始乱终弃。”
昭文又愣了愣。
玉珩仙君的身影很快消逝在夏季的玉阶之上,一起向上。
过了半晌,他的声音淡淡传来,“听闻玉珩仙君曾在尘寰有过一次红鸾星动。”
“可这些事,怎会传得人尽皆知?”
唐玉笺笑了,“我何时禁止过他?”
很久后,不知是否出于甚么启事,他低声道,“世上没有云桢清这小我。”
熟谙的人影从环绕的白雾中走出,模样已与当年大不不异,周身缭绕着淡淡的仙气,再不是当年阿谁尘寰少年了。
脚尖悄悄踢开面前的落叶,俄然开口问道,“他甚么时候再去历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