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一根手指。
不得了。
纤细的,染着一点药香,仿佛悄悄一折就断。
从颈部开端,浅淡的红晕逐步分散至肩膀、锁骨,再到腰腹往下……如同细丝般,一起伸展,一点一点的,逐步覆盖了他的全部身材。
弯着眼睛笑眯眯地问他,“甜吗?”
唐玉笺伸手摸上长离的发丝,他只是轻微躲了一下,便不再动了,湿漉漉的发丝像沾水的绸缎,细滑却有些缠手。
仿佛常常听到别人对他提前提。
她的手摸着,没轻没重,像先前喂兔子时摸它们的耳朵。
唐玉笺不感觉本身是甚么良善的好妖,也不感觉本身说话有甚么压服力,她吵架向来吵不过西苑那些仆人,说到底还是长离太好骗,好傻。
一时,画卷里温馨无声。
桶里新换的水是凉的,可长离的体温在爬升。
“我不要你的命,但你乖乖听我的话,要做我的炉鼎给我采补,补足我的妖气。”
他真如唐玉笺之前说的那般,顺服地伸开了唇。
没有获得答复,唐玉笺赶紧弥补,“我救了你的命呢,你要酬谢我拯救的恩典,晓得吗?”
唐玉笺有些游移。
唐玉笺漂亮地多拿了几颗蜜糖,用油纸包着,塞进他手里。
“不如,”温和的嗓音像一柄招魂幡,“来床上睡吧,会很暖的。”
痴钝了很久,唐玉笺盖回被子,“算了,不冷。”
苍茫之间,少年迟缓展开眼,眼下薄薄的皮肤透这一点濡红。
当真的、毫无羞怯之色、开阔地开口。
发明长离目光正紧盯着她。
她涓滴不心虚地举例,惨白如纸的脸庞浮着浅浅的笑意,仿佛认定他不能回绝。
普通都要以身相许的。
几近她说甚么,他听甚么。
以往的局促的木床上只要唐玉笺一小我,而现在却挤了两小我。
看着她脑袋上粗陋陈腐的木簪,想起大阵里那些献祭上来的财宝。
唐玉笺离得很近,微微侧着脸察看他的反应。
发明一向没比及答复,又催促,“方才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就在她思考要不要加码的时候,听到他答,“好啊。”
能够是地上蛇妖留下的血腥味儿没有被完整冲刷掉,梦半醒之间,唐玉笺感受本身被紧紧地搂着,有人从身后贴着她,迟缓蹭过皮肤,像是顺着她的身形,将她一全部覆盖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