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
兔倌又脱手把玩胸前的带子,风情万种的姿势,想将身上的衣衫褪下,可扯了几下才发明被系了活结,神采一时有些怪。
感受浑身都染上了兔子腥。
“神血?”妖怪问,“神仙的血?”
“你还不懂。”公子柔声说道,语气也拿着长离那股似笑非笑的调子,当着她的面,指腹刮了药膏。
“无妨,我会忍住。”公子语气和顺,一句话掐住了她的退路。
“这世上不是已经没有神了吗?”唐玉笺迷惑。
“甚么是夜游神?”
“不成能,真有那灵丹灵药,早被人抢破头了……许是别人胡说八道,逗你玩的。”
唐玉笺抹药膏在手指,在掌心化开,详确涂在兔倌身上。
“夜游神。”
兔倌俄然又说,“我是七年前上的画舫,有人将我从白氏国带上来的……差一点,我就被剥皮吃了。”
“夜游神是诸天灵气天然孕育而成的荒漠灵体,玄之又玄,会招致不幸,都是触及天道的说法。”
“为甚么媚谄它?”她吃力咽下嘴里的果子,小声问,“它是甚么?”
冥河的仆人极大的手笔,送来无数重礼,此中最为罕见的就是传说中能滋养灵魂的红莲鬼灯。
高山般巍峨可骇的黑影,低头俯瞰画舫,豪华的河上蜃楼在它的烘托下仿佛一片孤叶。
“司夜之神,会招来不幸。”
唐玉笺终究晓得石娘为甚么多次让她给兔倌送药。
“应当是。比来鬼门大开,鬼怪浩繁,本日连夜游神都出来了,那些大人怕迟误了神仙渡劫,坏了命数都担待不起,以是才仓促离席。”
唐玉笺不明觉厉,脑袋更低。
酬神还愿的傩戏,便是驱傩祭神,但愿夜游神不要靠近。
“河上哪位?”
唐玉笺模糊有预感,向后昂首。
“但是啊,恰好有人在前一夜喂了我神血……”
兔倌还在盯着她,“小玉,说我要不要酬谢他们?”
说是神,但不是真神,更不是正神。
兔倌是现在是南风楼的红牌,算是半个主子,琴艺好,边幅姣好,穿青衣挂耳铛,极受高朋宠嬖。
一同偷懒的妖奴努努下巴,“这戏是祭神跳鬼的,明日是中元,烧金纸放河灯,媚谄的……是河上那位。”
“那是傩戏,又称鬼戏。”
每次来送药,唐玉笺都被迫听春宫。
妖琴师一曲惊鸿,鬼灯就自但是然被送到了他手上。
涂抹时微微蹙眉,咬着唇,眼睛看着唐玉笺。
琴技入迷入化,一曲惊鸿,满船妖仙冥魔皆是冷傲不已,操琴结束后仍沉浸在余音中,久久不能回神。
原觉得这场盛筵会到天光大亮,却没想到河伯来得快,走得也快。
唐玉笺咂舌,“竟有这类凶暴的癖好?”
拖够了长腔,妖怪说,“因为天族有位大人历劫,转世投成凡胎,现在就在人间。”
各有各的不幸。
本来就松垮的衣衫滑到腰后,兔子的臀线挺翘,腰又细,恰好说话时爱乱动,一双微红的眼睛从发丝间看过来,凝在唐玉笺脸上。
亥时,冥河的热烈富强达到了顶峰,河伯来了。
她只能假装体贴肠问,“公子,您很疼吗?”
头顶的影子淡了,傩戏也跳到了序幕,几个凑在一起谈天的小奴们散开。唐玉笺俄然拉住八卦最多的妖怪,问他,“你知不晓得神血是甚么?”
那兔官嘴里估计没几句是实话。
“是啊,小玉,前面我够不到,不知你可否帮帮我?”
琴师被请回了前苑,奏了一曲。
“……”唐玉笺笑着行了个礼,“管事让我提示公子,必然要记得一日三次的涂,不然留了印子让客人不喜好,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