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阿姨,”我一开口就窜改了常日里一贯对她的称呼,固然这个称呼和“土肥婆”那三个朗朗上口的字比拟,从我口中说出来总感觉是那么地别扭,“您说得对,我无父无母,从小就是个孤儿,是个野孩子,没管束,没教养,整天不是疯就是癫,不是狂就是野,都这么大了,还需求您操心,乃至不能明白您的美意,还要顶撞您,我……,我……”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就流了出来,“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太率性,我太刚强,我对不起您,我对不起大师。请您惩罚我吧,惩罚我吧。”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眼泪已经扑簌簌地流得满脸都是了。
“土肥婆”传闻我是专门来找她的,不由非常对劲,点着她那肥大的脑袋说道:“你还敢来找我?非常好,非常好。我在这里干了二十多年了,还向来没有哪个门生敢对我如此无礼,敢让我吃闭门羹,你还是破天荒第一次。嘿嘿,你来找我?你来了就好了,免得我再去找你。”
“土肥婆”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出来认领乱扔烟头的罪恶,只好一边走一边喋喋不休地说道:“你不出来就别觉得我不晓得,我不会罢休的,这件事我迟早要查个水落石出,查个水落石出,哼,水落石出。”大抵她为“水落石出”这个词感到非常对劲,连续串地夸大了好几遍。说着,脚步声“啪嗒啪嗒”地朝办公室这边过来了。
“唉,唉,”“土肥婆”叹着气说道,“谁说不是呢?你看看,我才四十多岁,这个年纪不算大吧,但是头上,你看看我头上,头发都已经斑白了。我也曾像你们一样年青过,我也曾像你们一样爱美过,但是……,唉,唉,都是为了你们这些门生劳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