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臣不过是三流名流,其实在名流圈中职位和俞舜泽差未几,不过就是仗着成名比俞舜泽早了那么几年,竟然就敢在俞舜泽面前如此拿大!
当赵丰臣的游船慢悠悠晃到杭城船埠的时候,已是夕阳晚照。
因为喝了酒,于宁越唱越大声,但是俞舜泽和欧阳霜没有一个打断于宁,悄悄的听着于宁唱完了这一整段的《哀江南》。唱完,于宁只感觉心中这些天的烦闷之气一扫而空,整小我顿觉神清气爽。
酒桌上赵丰臣的一众老友们纷繁应和道。
夜色深凉,于宁走后欧阳霜还是在细品于宁所念的《哀江南》,只觉和《牡丹亭》不太一样,但同是越品越有味道。
“多年不见,赵兄台风采还是!”见赵丰臣下来,俞舜泽强挤出一副笑容对着赵丰臣拱拱手说道。
说着,便把那对不知真假的所谓有恋人的事情说了一遍,倒也算是有情有义。世人不觉是假,更是大声合适。
随即也不等俞舜泽接话,对着俞舜泽身后代人说道:“诸位老友,我赵丰臣成名迄今十七年,所作文章诸位皆看在眼里,岂会歪曲一戋戋黄口小儿!那《牡丹亭》本是赵某这些年呕心沥血所作,未曾想竟被那文贼盗了去!此次,赵某需求向杭城知府讨一个公道!”
这话一出,本来正筹算喝酒的俞舜泽顷刻间僵在那边,而后边屏风中却俄然传出一声娇脆的喝采之声。
“欺人太过!”只不过此次说话的是于宁!
好险!俞舜泽悄悄想道,后背已经惊出了一身盗汗。
赵丰臣交友广漠,在这杭城天然也有很多老友,这时正站在俞舜泽身后一块驱逐赵丰臣。俞舜泽与赵丰臣实在不熟,偶尔几次文会上遇见也是擦身而过,而赵丰臣在文会当中夸大的表示也是让俞舜泽不喜,也就熄了交友的兴趣。
听到欧阳公子的称呼,于宁恍然大悟,本来这是位女公子,难怪笑意盈盈,落落风雅。因而也拱拱手说道:“于宁,见过欧阳公子!”
“赵兄台,现在说这话怕是早了一点吧?”俞舜泽也不接话,只是淡淡的对着赵丰臣说道。
除了俞舜泽是不得不来以外,他身后的十几人均是赵丰臣在杭城的老友,赵丰臣话音刚落那些人便是齐声拥戴起来,一时候仿佛就已经坐实了这于宁抄袭的事情,群情激奋之下竟是恨不得这就把那于宁喊来口诛笔伐一番!
“哦,听于兄所言这仿佛另有前后文?”欧阳霜眼神一亮。
“俞兄台。”赵丰臣淡淡拱拱手,随即语气一变带着指责的口气道:“你们这杭城出了个于宁竟无耻抄袭赵某的唱本,俞兄台长年住在这杭城,可要替赵某好好肃一肃这杭城的文风!”
说完,世人都是哄然大小起来。这都城的那几位谪仙那但是全部南吴朝的珍宝,又岂是于宁这后辈可比的,赵丰臣这么说较着就是在讽刺于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