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竟是黄子俐的男朋友。
她都如许了,还得接待他啊?
霍衍系好了安然带,但没有退归去,一张俊脸近在天涯,林浅溪内心的小鹿头都快撞破了。
也是,她算哪颗葱,寒微的打工人。
这位置偏后侧,她本身不便利擦药,“一会儿俐子返来,让她帮我擦。”
“嘶——”林浅溪左手收回腰间,捂住了伤处。
霍衍瞥她一眼,无法地摇点头,“不扣。财迷。”
呵,霍衍喉间轻笑,“就你这身板?受不住。”
固然有些费事,但大夫给她擦药时,她叫得惨一点,霍衍应当会心软不跟她算账了吧。
有她这个外人在,霍衍得保持高冷的形象。
越想越活力,恰好她又不能冲霍衍生机。
霍衍见她红了眼眶,心生烦躁,声音更冷硬了一些,“都疼哭了还说没事,口是心非。”
“我是男人。”男人最体味男人。
林浅溪只感觉脸更烫了,身子紧紧贴在椅背上,不天然地点点头,“嗯。”
这好表情没保持多久,下车的时候,她每动一下,都跟被腰斩似的疼。
家里还是她分开时的模样。
长久的沉默,林浅溪感觉车内的气温低了几度,掀起视线便看到一个身影欺了过来。
喉间轻笑一声,霍衍挑起眉梢,“怕甚么?”
话都没说完,就见霍衍大喇喇地坐了下来,苗条的双腿交叠,一副很落拓的模样,“我渴了。”
后四个字几近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
咔哒一声,安然带插进锁扣。
就不能分一丁点给她吗?
都把人气哭了,还这么凶。
“为甚么?”
“没,”林浅溪喉头转动,“有点热。”
林浅溪垂下眸子,敛起眼中的情感,“嗯,对不起。”不该口是心非。
“小别胜新婚。春宵一刻值令媛。”
林浅溪真是搞不懂。
她挣的哪是加班费?
林浅溪抱紧双臂,“不,不消。我等——”黄子俐你这个有同性没人道的。
男人苗条的手指,轻戳了一下她的左腰,力度不大,但林浅溪还是疼得倒吸冷气。
一手捂着半边脸,一手猖獗在跟前扇,林浅溪的眼睛东飘飘西飘飘,就是不敢看霍衍。
“这么疼?”霍衍的声音带着几分体贴。
下一秒,苗条的手指将安然带拉过来,圈住她。
林浅溪:“……那霍总有点饥不择食了。”
这是没吃上祝黎黎又来打她的主张?
霍衍冷硬的下颌线凑到她面前,林浅溪的呼吸一滞。
“好,感谢霍总。”
霍衍居高临下地睨她几秒,面色沉了下来,冷酷地说:“送你去病院?”
林浅溪看他一副确信的模样就来气,斜着眼睨他,不高山问:“你如何晓得?”
说着,目光落在了林浅溪的左腰上。
林浅溪侧目盯着霍衍瞧,实在不明白这有甚么,惹得他嘲笑。
“我怕你……”怕你扣我加班费。
林浅溪心头翻上一股委曲,闷声说:“没事。”
视野交汇,霍衍微微眯眼,目光在她的脸上一寸寸的游走。
林浅溪……
“脸红甚么?”男人低醇的声音划过一丝沙哑,好闻的木质香气直往她脑袋里冲。
林浅溪双手缓缓抬起,抱住胳膊搓了搓,“对不起,霍总,我刚才坏了您的功德。”
她紧抿着唇,带着气,扭身大力去拉安然带,扯到腰间的伤,疼得她倒吸一口气。
她这好歹也算是工伤。
“行了,药油在哪儿,我帮你擦。”霍衍放下水瓶,笑着起家。
不是,还能有点人道吗?
林浅溪呼吸一滞,这不是要跟她算账吧?
霍衍实在看不下去,上前去扯她的胳膊,她惊了一跳,下认识地伸了脚,正绊住霍衍的腿。
喉间溢出一声轻笑,霍衍缓缓坐直归去,“我送你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