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宁止握着苍流五分之一的兵符,善于兵法布阵,是个可贵的将才。只这一点,足以让任何帝王所倚重。
宁止点头,淡淡应了一句,“成了。”
宁止也不急,径直低头喝茶,上好的君山银针,芽头肥实,茸毫表露,芽尖直挺直立,雀舌含珠,数起数落,鼻尖满盈着都是茶香,淡而暖,让他感觉甚是舒畅。
他本年六十有三,头发束得非常当真,没有一丝混乱,只是那一根根银丝,在黑发中仍然清楚可见。这些年来,不节制的作息和纵欲,让他有些过早朽迈,昂首纹和眼角纹都很重,双眼已经有些凸起,看上去不像六旬之人。
中午的暖阳下,宁止扯唇,笑的尘凡妖娆。
毕竟,“媾和”这两个字过分敏感,这是一件大事,非一朝一夕之功,更非一两人能够办到,也牵涉到一个大题目――苍流表里对媾和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