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志茂开门见山,“本日叫你们来,不但单是赏花看戏,想必你们内心也有个底儿了,前几日几位太傅谏言,朕想为九子纳妾。”
中午。
好像高山炸响了一个旱天雷!思月情愿?这如何能够!柳之效头皮一热,赶紧道,“可小女,她向来没有见过九殿下啊!”
然,嫡子党的背后,是权势强大的皇后母族――徐氏,朝中几个关头位置,已然成了徐氏的天下。若再不加以制衡,只怕要牝鸡司晨,外戚当道了。
哼,一个低等轻贱的穷墨客,如何配动这心机!另有那高高在上的相国蜜斯,不成器的玩意儿,盲眼了爱上一个穷墨客!
发觉到柳之效的目光,宁志茂昂首望了他一眼,而后又看了看宁止和郑太傅,终是开口,“本日这戏唱得好,有赏。”
如果能减轻嫡子党和任何一方敌对权势的冲突,权谋制衡……那么这场“门不当、户不对,互为仇敌”的婚事,岂不是恰好?
戏台两侧,几名乐工端坐,琴弦大鼓一应俱全。不刻,琴瑟箫声响起,台上的伶人退场,浓墨重彩的妆容,珠佩叮当。水袖委宛翻飞,衣袂飘飘,那一男一女,双目对视,你侬我侬,万般情义绕眉梢,好不欢乐。
“是儿臣不孝,让父皇操心了。”宁止的声音淡然,并未回绝,“儿臣在此谢过父皇,统统谨遵父皇安排。”
闻言,一众伶人乐工欢乐,忙不迭跪地谢恩,“谢皇上隆恩!”
皇上的意义愈发明显了,一个落魄墨客,一个相国蜜斯,门不当、户不对的,说的就是宁止和思月吧?
贰心下恨恨,再看劈面的宁止,光风霁月的好模样,甚是闲适地看戏,又不着陈迹地看了看皇上和郑太傅,皆是面带忧色,当真看戏。这场戏,恐怕只要他一人没有入戏了!
宁志茂对劲地点头,还是九子识时务,纵使心下不乐意,却也未曾违背贰情意,给足了他面子。反观柳之效,几近忘了何为君、何为臣,方才竟然敢公开抗旨!
“柳爱卿何必妄自陋劣?”将柳之效的话打断,宁茂志笑的意味深长,实在想想,云家幺女不洁,九子纳妾,于他这个帝王而言,何尝不是一个契机。
果然,是一出含义太多的好戏。
宁志茂笑了,扫了一眼面色淡然的宁止,又看向柳之效,“莫非柳爱卿一向不知,那晚思月遭受歹人,存亡攸关之际,是谁救了她吧?”
正胡思乱想间,王公公的圣旨已经念了大半,只听那一声尖细的嗓音宣出“柳家思月”。
宁志茂挥挥手,“起来吧,你们也累了,都下去吧。”
他膝下子嗣浩繁,眼看一个个长大,有了本身的设法。所谓的太子党、嫡子党、九皇子党、十三皇子党……一个个应运而生,各自为营,明里暗里斗的风生水起。
又听宁志茂持续道,“你们也晓得,有三个名额,都是不错的女人。朕想了好久,本日总算有了个决计。思来想去,还是郑柳两位爱卿家的女儿最为合适。可名额只要一个,至于花落谁家嘛……”
很快,闲杂人等撤离,园子里只剩下赴宴的几人,以及几名服侍的宫人。
宁志茂看着柳之效,欣喜道,“柳爱卿,这但是一段豪杰救美,一见倾慕的佳事啊。朕以为,你不会忍心做那狠心的相国夫人,拆散这段姻缘的。哈,朕这个红娘,但是阴差阳错的,牵对了线啊!”
“是。”
这统统,这统统都是宁止挖好的圈套吧?!
这名额,到底是谁?
恭喜个甚么!
他何尝不知,宁止和嫡子党夙来分歧,如此,他决然不会娶柳家的女儿。一样的,柳家也不会将女儿嫁给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