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头乌发随便束着,些许浸入水中,仿佛水藻般绽放了妖娆的弧度。白净的肤,嫣红的唇……水波粼粼,滴滴水珠紧贴,顺着他身子的弧线滑落,路过下颚、脖颈、喉结、锁骨、胸膛、窄腰……一层香体用的幽兰干花漂泊在水面上,上面的,她看不见了。
很快,她又回到了宁止的房间。
忽而,一颗豆大的水珠从发间滑落,一起滑到男人稠密的睫毛上。他微微眨眼,那颗水珠转眼又跌落在唇瓣上,卡住不动了。
又想起方才她看他的眼神,他咬牙,愁闷的很。何曾想过本身能有如此宽裕狼狈的局面,还是被一个女人逼得!
现在的外厅里,分歧于方才的混乱,一小我影也寻不到。秦宜、陈管家、柳思月,一干的太医下人……全都消逝不见了。连带着宁止那狠恶的咳声,统统的喧哗全都消逝的无影无踪,房间里温馨极了。
可,这水温是不是又凉了?他现在的体温都比水热!
跟着说话的行动,他的身子向上提了提……
……有些痒。
啧,这风景儿,可比那日的脱衣图都雅多了。重点是多日的夙愿得偿,她瞥见了他前面的风景,那锁骨,那健壮的胸肌,销魂儿得狠。
还看?!顺着云七夜的目光,宁止低头一看,这才认识到本身的身子有些向上了,透露了些甚么。他皱眉,慌得朝水下挪了挪,遮住了胸膛上不该暴露来的东西。
宁止呢,可还在阁房?但是听不见咳嗽声。
身为一个女子,堂而皇之地看了他的身子,还敢如此不害臊!宁止深深地吐了几口气,死力压抑,冲云七夜恼道,“你眼睛瞎啦?”
他想要伸手擦去,可云七夜虎视眈眈地看着,他蓦地感觉有种全裸相见的宽裕,好似水上面的身子也被她窥了去,脸上瞬时炎热。
从小到大,他第一次发明,他的心灵竟是如此的脆弱。说不上来是甚么滋味,怄的吞又吞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
气结,宁止狠狠地瞪着云七夜,两相对视,谁也不肯先让步,只要两双瞪得越来越大的眼,一双他的,一双云七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