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是写给云七夜的:愿云氏早殁,身首异处,不得好死!
云五星恨恨地看动手里的宝牒,唾了一口,“这小贱人,还真是两面,一面菩萨心肠,一面天国修罗!”
另有很多人制作了宝牒,写上欲望,将其系在重物上,诚恳向树许愿后再将宝牒抛上树干,挂在树枝上,不跌下来,代表欲望可成真。
云三月“啊”了一声,“干吗这么吃力啊,明日早晨,我们叫些下人来,让他们勾就行了嘛。”
“……蜜斯?”碧桃咽了口涂抹,看柳思月神采,那东西必然很可骇,很恶心吧?
“她平常这个点儿,可不出门啊。三姐,跟上!”
第二日,许愿树上有了新的宝牒——愿柳氏之恶愿,返于本身。
“咚”的一声宝牒落地,恐怕别人瞥见上面的字,她慌得拾起来,又朝上抛。连续抛了三四次,才勉强将两只宝牒挂在最低处的树枝上。她皱眉,“啊,不是很高啊。”
“啊呀,真是的,来了来了。”云三月走畴昔,不甘心肠蹲在地上。云五星骑在她的肩膀上,她嗷了一嗓子,差点趴在地上!
“碧桃,去开门。”
“晓得了。”柳思月抬头望着满树的宝牒,咬牙用力朝上一抛,那宝牒碰到几片树叶,又掉了下来,吓得她捧首。
云五星冷哼,“你当只要她一人如许?你府中那两个小妾,还不晓得甚么心机呢。你再这么软弱下去,不出年底,府里又会多几房小妾了,一个个花花心机,欺负不死你!”
不远处,云三月亦步亦趋,紧紧跟着。
再远处,赫连雪叼着根狗尾巴草,坐在高高的树干上,百无聊赖地摇摆着双腿,噫,三个女人一台戏啊,四个女人全乱套。
一字一句听得清楚,云三月蹲在地上,眉头皱起,如有所思。
不刻,碧桃带着匣子出门,朝山下走去。
亥时的时候,师父打板,“灭火烛,众生安眠。”
两人出了房门,跟着那主仆二人来到了前山,现在的前隐士潮涌动,大部分是参拜许愿的。
云五星和云三月猫着身子,屏息蹲在门外的窗下,面面相觑。她们看得清楚,刚才有个奴婢打扮的人,敲了柳思月的门,鬼鬼祟祟地塞出来一个黑匣子。
“是。”碧桃应了一声,开门冲门外的人窃保私语了半晌。再返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玄色的匣子。
她举起树杈子,垫脚吃力地勾扯那宝牒,有些恼了,“这小妮子扔得还挺高,够不着!”
“当然会了,您抛上去了,就会实现。”
云三月噘嘴,“我……我这两天茹素,我没劲,我……”
门外,传来了拍门声。
这才想起另有云三月,云五星冲她勾了勾手,“三姐,过来,你蹲下,我骑你肩膀上!”
云五星慌得勾扯宝牒,树杈子一挥,很快将那两只宝牒弄了下来,“好啦!三姐快放我下来!”
碧桃打圆场,“没干系啦,只要能抛上去,欲望就能实现的。”
“够不着就算了,这山里好冷啊,我们快归去吧,如果被人发明就不好了。”云三月环绕着本身的肩膀,不断地打寒噤。
那匣子内里,装得甚么东西啊?
“碧桃,你说我的欲望,会成真吗?”寮房里,柳思月问碧桃。
“哦哦!”云三月慌得把瓜子扔回桌子上。
“哦哦!”
前山有棵参天的许愿树,是百年的大榕树,枝繁叶茂,被很多人视为神灵,并在树的根部燃点香烛冥镪,祈褔许愿。
——紫河车。
“三姐,快站起来啊!”云五星催她。
很快,僧房和寮房里的灯火熄掉,全部寺院的人进入安眠。不刻,两抹身影鬼鬼祟祟地出门,朝前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