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架子前十几米,正对着托定,安排了一张自石殿内拖出来的栗木桌,上面摆了一大桶烈酒、以及一只靠得光彩焦黄香气诱人的乳猪。两名身材魁伟像是半座小山、竟然都是三宝修为的方士首级,正劈面而坐,不住畅怀痛饮,将抽打托定的鞭击声当作下酒菜来听。
此中一名环眼阔口,虬髯猬张,乌黑粗糙的脸庞,左颊刺了一条盘成一团的眼镜蛇;另一名则是短须虎睛,蒜头大鼻子上,竟然扎了一个纯金打造的鼻环;两人尽皆张狂霸道,一股凶厉血腥之气四溢,间隔老远,就令人不由心神皆寒,畏之入虎。
在荒凉凶恶的未知之地辛苦忙活了近乎半个月,终究一无所获,一回到家,又听到这么一个窝心的动静,条述心头的肝火再也压抑不住,一巴掌扇在为首的那名酒保的脸上,直将之抽得脑袋原地扭转三百六十度,在脖子上打了一个圈,耷拉在胸前,七窍鲜血溢出,向后就倒,已然毙命。
一巴掌扇死一名酒保,条述心头的郁火稍稍宣泄,阴沉沉道:“不过也说不定那小子真有甚么古怪,魔士林三个狗才真中了他的奸计,――哼,四十万方蓝玉晶就红了眼,将我辛苦掠取的‘天陨星璧’给买卖了出去,即便这三个狗才没有死,我也要将他们给活活虐死。”
“想要凌迟我的部属,你们可问过我没有?肥了你们的狗胆!”一个清冷中包含着无尽森寒杀机的声音,蓦地在半空中响起!
条述再也接受不住这等打击,身躯一晃,双膝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的喃喃道:“我晓得了、我晓得了,必然是少爷急着找那小子报仇,分开了懒惰人窝,是以遭了那小子的毒手!仆人,是我庇护少爷不力,条述在此甘心领死。”
“神经病!”勾陈与秦浮图神采一变,忿然对托定骂道。
“明白奉告你们两个狗才,老子就是吃硬不吃软的货,而仆人也就是以龙虎大乘的修为,打败的老子!你们两个狗要也有这个气力,老子也认,可你们有吗?呸!”托定肆无顾忌的对勾陈与秦浮图嘲弄道。
“嘿――,老子他妈的纵横未知之地十几年,还没有见过你这等放着好好的首级不做、一心寻死的货,你不要觉得我们弟兄真的好说话,离了你小子玩不转,信不信凌迟了你?”扎了金鼻环的秦浮图,一声怪叫,站起家,一只脚踩在了凳子上,对托定很有几分气急废弛的道。
残剩的三名酒保,直肝胆俱裂,魂不附体,“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住要求着。
这名盗匪不过是大方士大乘修为,但明显天生神力,又将土行修炼到大乘境,能够源源不断的借助大地之力,是以一身蛮力惊人,一鞭鞭不住对着托定狂抽,每一鞭都在其身上留下一条深深血槽。
这名中年方士,却就是漳良领万家的家主、条述会长的仆人,同时也是万洛天的父亲万通第。
“咚”的一声,扎了金鼻环的首级将手中小盆大小的酒杯,重重放在木桌上,一口浓厚的酒气喷出,转头对被吊起来不住蒙受鞭刑的托定,大吼道:“托定,我们弟兄耐烦有限,对你也是仁至义尽了,你可不要太不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