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人一惊一乍,语速很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仿佛在惊骇着甚么。
返回千银寺,云极找来一名年长的和尚扣问了一番。
秦小川听得似懂非懂,猜疑道:“莫非银山山腹真有帝王陵?这里是龙脉?”
一听云极扣问第八只手臂,老衲人变得惊骇万分,缩成一团,慑慑颤栗。
“罗汉,如何会有七只手,第八只呢。”云极目光淡然,面前的这个老衲人看似疯疯颠癫,身上却存在着真气的陈迹,应当是修士。
听闻此言,云极转过身来,背对着罗汉,看向老衲人,道:“八臂阿罗汉,本该八只手,乃是佛家金刚护法,何来活人死去之说。”
“看甚么!谨慎被吃掉!”
老衲人看模样有些神态不清,左袖子空荡荡,竟是少了一只左手。
说完眼睛,老衲人被吓得抱着头,嘀嘀咕咕:“别找我,别来找我!都烧给你,都烧给你,八只眼睛都烧给你!”
老衲人所说的罗汉不像佛,倒是仿佛鬼,佛家慈悲为怀,怎会产糊口人灭尽的悲剧。
穿过安好的山林,来到小庙外。
这里有满山古树,山势峻峭,后山多怪石,怪石聚风,隔着远远的能听到金铁般的风啸。
云极不过随口一问,未曾想吓得老衲人如此模样。
离得近了看得更清楚,这座庙可有些年初了,砖石古旧不说,被风吹雨淋得呈现了风化的征象,显得破败不堪。
小庙的佛堂不大,正如老衲人所说,内里没有佛像,而是供着一座罗汉像。
真正的山势,需求看望鸦池玉井的泉源,归正也得下井,到时候一看便知。
“山势。”云极好像自语。
下午不算太冷,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只是山风挺大。
嘀嘀咕咕的老衲人扔柴火的时候差点被烫到,缩回击仓猝吹动手指头,这时候才发明有人出去。
“山有啥势啊。”
时候还早,云极信步走向后山。
修行之人,有的能飞黄腾达,像陈无惑与龙英杰,也有人暗淡知名,终究退隐山林。
不管身份显赫还是落魄不堪,只要修炼出过真气,身上必定会带着特别的气味,这类气味长年不散,哪怕修为尽废,还是会存在,只是难以被发觉罢了。
或者说,曾经是修士。
云极的感知程度,近间隔的话,足以发明老衲人有真气残留,不过让云极惊奇的是,这个肮脏的老衲人不但落空了修为,连心智都没剩多少。
想到这里云极筹办下山,俄然看到后山的荒林间模糊另有一座古刹。
“烧给你,烧给你,八只眼睛都烧给你,别找我,别来找我……”
井水固然也算,但是泉源却有讲究,除非这口古井连通着湖心海眼,宽江大河,不然难成水势。
“没有佛,有罗汉!七只手!快走快走!”老衲人神神叨叨,连香客都撵。
秦小川很愁闷,很想抽本身嘴巴。
暗自沉吟,云极皱眉道:“五行得其四,唯独缺水,如果鸦池玉井通往湖心海眼,此山可成龙脉之势,如果井为死水,龙脉不成。”
“后山的小庙,实在是千银寺的前身,几百年前就存在了。”
云极没说话,单独分开了客房大厅。
银山的风水极佳,不过在云极看来还达不到龙脉的程度,他分开住处,就是要好都雅一看这座银山的山势。
供奉罗汉固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并且庙里的罗汉也不是七只手,而是两只手,横眉立目,持重严肃。
老衲人穿戴脏兮兮的僧袍,眉毛髯毛粘在一块了,不知多久没洗过澡,看起来非常衰老,可细心看也就五十多岁。
雕像古旧,本该严肃的罗汉变得陈腐不堪,仿佛风烛残年的白叟,活在苟延残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