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御书房,恰是风云变色,一片混乱。
只是眼下这局,这局该如何对峙下去……
“皇、皇上……”孟府丞叩首如筛,头破血流,说话都心虚了,“微臣没有扯谎,微臣说的句句失实……许是琼王殿下想等风声没那么紧了,再、再……”
没算到那是普通的,算到了才是不普通的!
“来人,把大理寺的陈育德给我传过来!”天子肝火滔天,几乎就要让天下伏尸百万,“大理寺不是去查证吗?他查了那么久,查出个甚么来没有!”
七皇子恰是为这事而来:“回父皇,六哥与谢家三郎说的句句失实,儿臣怀着帮厚交老友的私心,让谢三郎做了很多积年的春闱试题。此次谢三郎得了头名会元,儿臣正想出宫与六哥一道替谢三郎道贺,却传闻他们……”
秦羽人笑回道:“贫道此番下山的一番机遇已完成,是时候该归去给祖师爷复命了。”
天子重道恭敬秦羽人,瞥见他,刚才的肝火烟消云散,亲和笑道:“秦羽人可贵下山,为何不在宫中多住些光阴?”
“如此说来,你对积年的春闱试题都记得清楚了?那么,朕就考考看你的功课……”天子不睬七皇子的作证,摇身一变,直接成了考儿子学问的家长,“百姓足,君孰与不敷。这话该当何解?”
不一会儿,侍卫从殿外进入,跪地:“皇上,殿外秦羽人与七殿下求见。”
千算万算,可真是没有算到琼王竟然穷成了这个模样,里头连件亵衣竟然都是破的!
真是够了!
有了银子,谁不想过繁华日子?莫说二十万两,凡是自家儿子能多出一丁点的银子,也不成能把日子过成如许!还跑过来跟本身这个天子爹面前哭诉,这是明晃晃的打本身脸呢!
他上前两步,一脚踹在伏地而跪的孟府丞身上:“大理寺查出来的,与你刚才说的试题卖了二十万两的银子呢?去哪儿了?”
“父皇!”玉珩一跪而下,“儿臣亦可作证,六哥没有试题给谢三郎!”
这就是穷疯了!
常日里谁敢上前扒了琼王的衣服往里看?
一旁一向不出声的董詹士看着一个跪、一个站,哭得波澜澎湃的两人,头上一阵阵的泛着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