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地相隔还远,又是纵马扬声,现在天然是还听不逼真的。但那一面旗号,却硬生生让李诚与夏侯霸板滞的留在了原地。
一起行军、受降、安抚、设官,直至肥如城,这座辽西西部第一城城下,才终究有了些像样的抵当,盖是以处守将,乃是慕容评麾下亲信。
“……昔日吴王镇南,孤城独守,奋死抗魏,乃得本日我大燕之宁。但是吴王火线浴血,朝中却奸臣当道,污为背叛。我等军士,皆愤激难当。当代子举义兵,清君侧,我等国族后辈,世受皇恩,自当倾力互助,不计存亡。则上无愧于先祖,下无愧于子孙。但是肥如守将贺若厉一世人等,一心附逆****慕容评,欲据城以抗殿下义兵。城中将校,旦有虔诚知己者,激愤而聚,共擒此贼,以迎殿下!”
夏侯霸看着李诚那玩味的笑容,也不由在嘴角浮起一丝轻松的笑意。
发急就像瘟疫,偶然候,比刀枪弓箭,可还要短长很多!
说着,李诚昂首望天,乌云积沉下,仿佛随时都有大雪突降的能够。
“不知公子明日可有甚么设法?”
阴风阵阵,所卷起的灰尘仿佛也尽是压抑的,只是贴着空中转动翻涌。
李诚将帛书递给夏侯霸:“那就让慕容令来处理这些事吧。至于我们……”
“那些鲜卑降将,以及贺若厉等人,都安设好了么?”
在离李诚另有二三十布远时,那骑士首级便抬手表示,身后兵将,尽皆勒马,只要首级一人上马,轻抚了上马首,然后快步上前。
至于一起破城降敌的光荣和自傲,天然是必须赐与李家军自家嫡派的。
李诚点头道:“初时以我汉军为前锋,是因为鲜卑主宰北地已近百年,此番虽是叛逆兵,但汉儿心中不免惴惴。现在先有慕容评大败而逃,今有辽西一起速破,军心可用,便已充足。剩下的,就该充分操纵慕容令的身份,来尽量降落北燕抵当。”
李诚翻身上马,把缰绳交给身边面无神采的方悦,昂首远眺。
很快的,城门中又陆连续续走出一些步兵,而这些步兵手中,又每人都压着几名中年官员,乃至将领。
那竟然是一面白旗!
…………
想当初,北燕以肥如为最后防地,力拒高句丽军。而当时候,李诚本身,倒是个连肥如城都没有资格出来的小小坞堡将主。
李诚刚毅刚烈的话音刚落,俄然远处肥如城的城门缓缓翻开。
李诚点头:“此事我也有所发觉,听任前锋攻城折损,本也是我默许的。杀杀军士们的傲气,用几十人的性命,换一军严整,是值得的。辽西寒苦,本就不是北燕核心地区,一起顺利,也本在打算当中。真正的磨练,当在接下来的,幽州要地啊。”
远远的,那北燕马队的吼声也垂垂可闻。
李诚等人刚要调转马头,只见北燕马队俄然从怀中取出一面旗号,高举手上,同时仿佛在狂吼着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