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点点头:“这一趟,就让李瑞带队吧,先行解缆。至于我们,等这新任郡守一来,也就开赴。”
李诚再开口时,却没有任何贰言,只是安静的开端扣问详细细节。
“一县军民,尽在我手,不过是闲时屯田,战时出练,反倒安闲的很。虽说北燕逼迫高句丽签订了城下之盟,于盟约上明白了东极三郡的归属,好笑的是,北燕却并无才气领受。如此一来,险渎县以其临东之地,却最是合适以战养兵,以战练兵。公子无需多虑,三年以内,禁,必还公子一万精锐之师!”
想要称王称霸,就必须在某些时候捐躯某些原则;而恰好原则,倒是道学家眼里最容不得沙的――哪怕所谓事理与实际,早已并不婚配。
李诚有些头痛的拍了拍脑袋。
“一万精锐?这……文则,你也不必太勉强本身。”
以宗室后辈主镇一方,本是胡人常例。但是辽东属国,既然不设文官,纯以武职镇守,又是属国的名号,却以“郡守”之名统领,实在有些不伦不类。
昌黎城作为辽东属国的治所,文史文籍,天然是少不了的。特别对于慕容恪这般的,非论才气还是权力,都几近能够说是超出于北燕全部政权之上的逆天能人,说是阿谀也好,这些事迹,都不吝歌颂的刻印于陈腐的竹简之上,以示名传千古。
要超出期间,是一件多么艰巨的事情。
李诚说着,倒是俄然看向于禁,有些歉然的开口道:“文则,现在你也得了大燕通远将军的名头,领险渎县,我这个公子,不但不能给你甚么助力,还得把大多数可靠兵卒留在身边……”
于禁那冷然的神采,不自发的和缓了一些:“公子不必担忧,北燕所发派的兵甲器具,已经充足,剩下的,不过还是掠劫。非论工匠,还是现成的军资,都能夺来。”
“如果真乃公子治下之土,则如此竭泽而渔,天然笨拙。但现在燕地狼籍,若无强军在手,则死生皆由别人。更何况,辽东偏僻,本就是堪堪安身,岂能当作悠长治所?最大限度的压榨出此地兵民之力,为公子效命,早日篡夺幽州亲信,挥师直下中原,才是正路。”
于禁轻叹点头:“公子觉得,所谓领一县城,就该治下熙熙攘攘,群众安乐么?”
以偏僻一县之凋敝,养军一万,便是近乎天方夜谭;更别说还如果精锐……
李诚一边轻笑点头,一边用手指顺着竹条,缓缓下移,字字默念。
统统人都明白,现在北燕弱势至此,却还稳稳存在,究竟,是沾了谁的荣光。
以是说,道学先生永久成不了统治者,而统治者又永久只会口头道学,因为二者天生对峙。
哪怕是最无能最纨绔的鲜卑后辈,现在,也多么但愿时候能够逗留。
顿了顿,于禁沉吟着持续道:“至于质量吵嘴,倒是临时无妨。短期内,所需面对者,不过是盗匪之流,最多是高句丽的零散兵卒,其设备程度,也高不到那里去。当下之重,只要将士卒练习有成,待到需求用时,再换上精美器具便可。毕竟非论何方权势,其底子,还是人。”
回想宿世,那被官方戏称为中国真正最后一帝的东方巨人,说白了,不也是败在了时候追逐下的惶恐和孔殷当中,这才在暮年屡出昏招,想在有限的生命余晖里,改天换地,终究却变成了大难,也断送了英名。
畴前看那些小说,那些配角,无不是带着先进而又人道化的办理体例,在将治下百姓的糊口改良得极好的环境下,良性循环,乃至另有多余的财帛非常土豪的都拿去研发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