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娘。”
林嫄也晓得本身的话有些不当，垂下眼，过了好一会，才又道：“娘，我就是有些感觉对不起元元。我比元元大，又是长房长女，按理实在应当我进宫的，但是现在……我总感觉，仿佛元元是代我去承担家属的运气。”
窦氏叹了一口气，和缓了声音，然后温声道：“嫄娘，娘晓得你和元元要好，你也别指责娘无私，娘也晓得身为林家人就要担当起林家的任务。当年你父亲带着你兄长出征，当时你兄长才十六岁……”
齐氏奉侍林勇脱下外套，一边脱一边问道：“跟元元说清楚了？”
林勇点了点头，然后叮嘱齐氏道：“过不了几日，宫里怕会有麽麽下来教诲元元宫规礼节，你多重视点。这些日子多照顾元元一些，她有甚么想要的想办的，尽量替她达成。”
窦氏将本身从痛苦的回想里拔出来，接着道：“你父亲和兄长身后，你祖母问我要不要从二房或三房过继一个孩子，不管哪一个孩子过继过来，这个孩子今后就是世子，而我会成为太夫人，但我回绝了。我晓得林家的孩子都是好的，但是这些孩子再好，那也不是我的孩子，我不成能像爱你的兄长那样去爱他们，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将他们从他们父母那边抢过来。我提出让二房来担当国公府，固然我和你祖母向来不说，但我们之间早有默契，我以让出国公府为代价，换一个你今后无需承担林家任务的成果。我想，我已经忘我的献出了我的丈夫和儿子，但我总能够忘我一次保住我的女儿。”
但她本日却有些心神不宁，绣几针便放下嫁衣，悄悄的叹一口气。
林嫄绣了几针，又俄然放下针线，然后昂首问窦氏道：“娘，元元真的要嫁给皇上吗？”
窦氏也并不筹算寻根问底，持续低头算账。
窦氏蹙起了眉头，声音冷了几分，道：“我不准你如许想，你如果如许想，那就是在伤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