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件连一件的事情,林嫤就头疼。
宫女摆布看了皇后一眼,又看了贵妃一眼,只感觉内心苦得很,皇后和贵妃神仙打斗,她们这些小鬼却要遭殃,听了这一个,却又获咎了那一个。
说着看着中间不动的宫女,又严声问道:“还愣着干甚么,还不将贵妃请归去。”
就是林家,怕也不会回绝太子妃出自崔家。
皇后和贵妃吵架的时候,崔贤妃一向在当背景板,低着头看着袖子上的斑纹仿佛聋子一样甚么都没听到,比及贵妃走了,她也跟着站了起来,道:“娘娘,既然检阅已经结束了,臣妾也辞职了。三皇子前几日刚搬了宫,臣妾总不放心,想去看看。”
“不动尊卑,以下犯上,再加五十遍。”
皇子上了八岁普通就要搬离宫妃的住处,住到前面独立的宫殿去,三皇子因为环境特别,一向到了前几日天子才命令让他搬宫。
三皇子智力虽如孩童,但对搬宫这件事却显得很欢畅,搬宫前来给她存候的时候,还憨憨的咧着嘴聘请:“母后今厥后儿臣宫里玩,我让人做点心给母后吃,有甜的、咸的,很多种。”
不止林嫤,其他的人像是太子、二皇子、胡昭容、至公主等也都聘请了,用的也都是同一句话。他与至公主的豪情要稍好一些,还多加了一句“你来我宫里玩,我把我的风车给你。”
三十多的秀女内里,算上已经提进步入后宫的江玺,一共选出了六个。
检阅以后,事情还并没有完,还要将当选的秀女的份位定下来,然后安排在哪个宫。但是定份位也不是这么简朴的事,要考虑秀女本身的品格,更首要的是还要考虑秀女的家世和父兄官职,以及其家人比来是否得天子重用等。
林嫤看动手里的名册,问道:“你看王氏,给她秀士的份位如何?”
崔贤妃走后,林嫤带着穆清慕枝等人也跟着回了长坤宫。
林嫤昂首看了她一眼,道:“后宫的宫妃加上现在选出去的六位,皇上就是一人一天也要轮上大半个月了。贵妃,你是感觉筹算选多少合适?选一屋子的女人出去,让皇上的意志全数消磨在后宫?再则,扶养宫妃不消耗银子?皇上几次说了俭仆俭仆,当然,国库空虚,但宣国公府却一向富得流油,想来贵妃是从不晓得‘俭仆’这二字如何写。”
倒是崔贤妃,非常舍不得,悲伤了几日,但也晓得皇子大了不能一向住在后宫,免得出事。
林嫤对崔贤妃点了点头。
崔贤妃却笑着道:“臣妾这个侄女,在娘家时非常调皮恶劣,只怕奉侍不好皇上,臣妾看不如让她回家自嫁去吧。”
林嫤没有理她,叮咛宫女道:“先将秀女送回祥福宫,待到下旨以后再带进后宫的处所。其他未当选的秀女能够出宫自行回家了。”
当选的秀女内里出身最贵的是出身太原王家的王氏,至于长宣侯府送出去的那位女人,和崔家那位嫡女,全都被林嫤刷下来了。
终究的检阅在春禧殿停止,秀女在殿外一字排开,喊谁谁就进殿来。天子没有来,检阅的人只要林嫤、吴贵妃和崔贤妃。
吴贵妃气得站起来,指着林嫤怒道:“皇后这话是甚么意义?”这是讽刺她宣国公府一人独富,心无朝廷呢,更加上她父亲是户部管库银的尚书,只让人听着讽刺意味越浓。
待到秀女走后。林嫤又转了转头,看着肝火腾腾眼睛冒火的贵妃,又道:“将贵妃也送回昭阳宫去吧,送本《女则》给贵妃抄一抄,本宫看贵妃的端方还没学透。”
崔家与林家相抗,并没有必胜的掌控,更何况另有一个宣国公府。但如果避开与林家合作,与林家缔盟争做下一个后族,那胜算就要大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