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顿时接过话来,道:“请娘娘放心,臣妇自会将这两桩婚事办得妥妥当帖的。”
过了一会,李氏才又开口道:“祖母原觉得你已经长大了,本来内心还住着一个孩子,这般爱撒娇。”
李氏又道:“臣妇进宫的时候,幼玉倒是一向吵着要跟着进宫来见你。只是臣妇想着,娘娘初初入宫,手中的事还没理顺,幼玉进宫怕会不便,便没有让她一起来。等他日娘娘手中的事理顺了,再让幼玉进宫来看娘娘不迟。”
林嫤让殿里的宫人都出去,关上门,然后才走到李氏身边,趴在她的腿上,拉起她的手,半是撒娇半是委曲的唤了一声:“祖母。”
齐氏和李氏恭敬道“是”。
李氏见林嫤放了筷子,体贴的问道:“娘娘,但是饭菜分歧您的胃口?”
林嫤重新拿起筷子,替李氏和齐氏又各自夹了菜,道:“祖母吃,二伯母吃。”
林嫤看着在内心叹了一口气,她还记得她们是她的祖母她的亲人,但她们却已经切实在实在将她当作皇厥后对待了。
李氏又问道:“殿下呢,殿下对你的态度如何?”
林嫤放下筷子,内心显得失落。
不过事情能这么快传到外头去,且还传偏,还能引发言官的弹劾,中间怕免不了故意人的鞭策了。不过这也是她预感当中的事,只是她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立威,将后宫蠢蠢欲动的宫妃全数压下去,名声之事临时也顾不得了。
李氏晓得她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又叹道:“其他的宫妃怕是不费心吧?”
齐氏也对着她和顺而笑,然后低头夹起她夹的菜吃起来。
明显才大婚三天,但林嫤却感觉仿佛离家好久好久了一样,心中充满的委曲,眼带泪光,喃喃的唤道:“祖母。”
一入宫门深似海,高处不堪寒,连与亲人都变成了君臣。她现在才真逼真切的感受道,本来坐在后位上的人,是那样孤寂的。
林嫤道:“应当的。”
年前太子抱病后,趴在崔贤妃怀里哭说她像宪娘那件事,一向梗在她内心。林家虽是太子娘家,但也不能跟太子走得太近,偶然候想晓得太子内心如何想的都没有机遇,更别说提点他几句,跟他阐发阐发利弊。
想到太子,林嫤的脑袋就有些头痛,但对李氏仍还是一脸轻松的道:“殿下很好。祖母健忘了,殿下自小跟我豪情就不错的。我进宫又是来帮他的,太子不蠢,没事理不与我一条心的。”
林嫤又问道:“既然母亲现在身材不便,那四哥和二姐的婚事……”
林嫤笑道:“那是因为我晓得祖母会心疼我。”
等用过了膳,几人又移步到偏殿。
林嫤道:“好,很好。皇上对我很好,很信赖我。”
对后宫的事,她现在确切还千头万绪,幼玉现在进宫来她也不放心。
李氏大惊,唤了一声:“娘娘。”然后便要站起来。
至于弹劾之事,既然没有传到她耳朵来,那就申明皇大将这些折子压了下去。既然天子不在乎,她天然也不必太在乎。
林嫤又与齐氏和李氏说了一会儿话,问过了武国公府的景象以及庄氏的身材,看了看内里的天气,然后与齐氏和李氏道:“祖母和二伯母留下来陪我用午膳吧。”
林嫤听着又刹时欢畅起来,祖母她们或许已经在将她当作皇厥后对待,但她们对她的体贴是真真逼真切的,半点不掺假。
李氏又问道:“那明天你和昭阳宫又是如何回事?内里都在传,你不但将吴贵妃打了,还将她的宫女寺人都绑了,有几个言官已经在上折枪弹劾你。”
林嫤笑道:“不是,只是驰念福麽麽做的水晶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