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一边将剥好放在碟子里的榛子送到李氏面前,特长帕擦了擦手,一边问李氏道:“如许说来,元元为继后的事怕是*不离十了。”
李氏点了点头,接着长叹了一口气,道:“皇上待我们林家总算不算太薄,不枉宪娘替他劳累早早而逝,也不枉我们林家替他冲锋陷阵。”
林嫤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笑骂道:“你这个没知己的丫头,你屋里堆着的小玩意儿,木雕的小马,不倒翁,孔明锁、九连环,另有金饰珠宝,包含你现在脖子上戴着的长命锁,哪一样不是外祖母从江南给你寻了来然后送到都城给你的,成果你竟然说出如许的话。如果外祖母听到了,不晓得要多悲伤呢。”
林嫤亲了亲她的额头,道:“如何会,娘这么疼幼玉,如何会不认得幼玉。幼玉不晓得,娘在西北每天都在念叨幼玉在府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好好用饭,有没有好好睡觉,会不会被人欺负······幼玉是爹和娘的谨慎肝,娘如何会不记得幼玉了。你看姐姐,一返来不就认出幼玉了。”
林忠固然不是李氏所出,可也是她自小一手带大的孩子。另有林忠的宗子承功,战死疆场的时候只要十六岁······这些都是林家支出的代价。
林婠这才像是放心了一样点了点头。
李氏说着,又叮咛齐氏道:“你将家里的屋子打扫出来,等他们来了都城才好有住的处所。”
当林嫤念到“吾已携你外祖母于玄月十五解缆,不日将达到都城与汝姐妹团聚”时,林婠惊奇的“啊”了一声,道:“本来我另有外祖母啊。”
林婠趴在炕桌上,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林嫤听她念信。
若说安妥,天然是将庄老夫人安排在三房更安妥一些的,但李氏欢畅,齐氏天然不会违背婆婆的意义,笑着道:“就听娘的。”
李氏“哦”了一声,坐直了身子,问道:“庄老夫人也一起进京了?”
与此同时,在三房的院子,林嫤和林婠一样也收到了庄氏的手札。
林婠靠在她的身上,一时沉默起来,过了一会,俄然一变揉动手指一边问林嫤道:“姐姐,你说娘返来还会认得幼玉吗?娘会不会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