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飞缩着脖子，盯着面前碗上的斑纹，仿佛看出神了。
张平探手从桌子上取来一张纸，拿着炭块在上面写道――
张平又与裴芸聊了一会，不过说一平话院中的事情，此次裴芸倒是有条有理地答复，没出甚么茬子。
裴芸不敢看他，赶紧分开了。
裴芸轻声道：“我得好好感谢平叔才是。”
裴芸惭愧地低下头。
袁飞飞：“现在不凶了？”
张平看向袁飞飞，这回他连手势都懒得比划了。袁飞飞感觉差未几了，清清嗓子对裴芸道：“不消叫老爷了。”
袁飞飞犯了错，乖乖地充当小丫环，撤了桌子，又洗了碗。
【倘若其再无礼，可奉告于我。】
袁飞飞白他一眼，没说话。
裴芸端端方正地行了个大礼，叫道：“老爷好――”
袁飞飞完整没有重视到，她对裴芸点点头，表示对他的表示对劲的紧。
第一道声音来自袁飞飞的饱嗝。
裴芸回过神，转头看着她。
“如何吃这么多……”
袁飞飞：“？”
“哈哈哈。”袁飞飞看着裴芸一脸震惊的神采，顿时乐出来。
裴芸：“……甚么？”
张平放下炭块，回身出屋筹办饭菜。
裴芸转过来，脸有些红，轻声道：“那、那等下我能去你房间看一看么。”他见袁飞飞看过来，仓猝道：“我不是、不是……”
张平：“……”
裴芸一口气憋在嗓子眼，憋得满脸通红。
袁飞飞肠子都悔青了，她如何就忘了现在是在张平的面前呢，常日里欺负裴芸欺负得过分顺手，现在没招了。
张平：“……”
张平背脊矗立，居高临下地看着袁飞飞，神情说不清道不明。
可在他行动之前，另一只手已经伸了过来。
袁飞飞抽巴着眼角看向他，无声道――别说了行不。
张平、袁飞飞：“……”
张平点点头。
裴芸也反应过来了，他涨红了一张脸，“不是不是、我是说――”
这时，张平返来了，他手里端着两盘菜，小臂上还放着两盘菜，袁飞飞从凳子高低来，接过菜盘放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