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一手,捏着袁飞飞的小下巴,也不睁眼。袁飞飞被他一掐,不能动了。
“喂,是哪家给你钱,让你去做那些幺蛾子了。”
张平睡得安稳。袁飞飞爬起来,双手按在张平的胸口,来回推搡。
袁飞飞朝米老头像模像样地作了一揖,然后又走了。
袁飞飞放下衣服,道:“哭包子家找来了?”
狗八道:“堂内里早上传出来的,说昨晚刘四给人揍了,现在就剩下一口气了。”
张平体格强健,平躺下去,一身健壮的肌肉高高隆起,两胸之间一道较着的深纹,一向延长到上腹,袁飞飞的小手就放在这交叉的处所,揉来按去,这点力量放在张平身上,疼是不至于,可耐不住痒啊。
袁飞飞往前拱了拱,道:“老爷,你懒床了。”
“嗯?”
老妪颤抖了一下,昂首瞥见袁飞飞,一时呆愣,没反应过来。袁飞飞先开口道:“我被老爷叫来问他些事情,问完就走。”
然后她回身进了巷子里。
“你个女娃,半点端方都没有,大早上乱嚷嚷甚么?”米店掌柜是个六十冒头的老夫,头发斑白,身形佝偻,不过精力倒是不错。此时他手里还攥着个打扫的长巾,来到门口甩了几下。
张平不动。袁飞飞又道:“你不起咱俩如何用饭呀。”
翌日刚好是书院放假,袁飞飞一觉睡上三竿。
老头一笑,道:“狗倒是还在,只是你家老爷应许了么。”
袁飞飞镇静道:“那豪情好,免得走远路了,给我指指。”
张平松开手,又枕转头下。袁飞飞瞧这步地,瞪大眸子子。
袁飞飞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差点没乐出来。
乞丐堆里站起来一个肥胖的身影,跟着袁飞飞一起进了巷子。
“嘿嘿嘿嘿。”袁飞飞满脸堆笑,就着张平的手趴着,道:“老爷,你今儿如何起的这么晚?”
张平忍了一会,然后终究受不了了,胳膊一摆,将袁飞飞拨弄到一旁。袁飞飞像个春卷似的,哎呦哎呦地转了两圈,滚进床内里。
袁飞飞再接再厉,爬到张平身边,搓他胳膊。
袁飞飞笑道:“那天砸人如何不见你这么怯懦。”
狗八摇点头,道:“不晓得,不过没这么快。能够是病癞子本身经验的。”
顺着长街,袁飞飞一起来到北街头上,这里来往人多,摆摊的也多,热热烈闹的。袁飞飞四下看了一眼,然后朝着一面灰戚戚的墙走去。
两墙一挡,杂音少了很多,狗八把头上盖的帽巾摘下,靠在巷子的一面墙上,垂着头道:“你来做啥。”
屋里的老妪和一旁偷看的狗八都吓了一跳。
袁飞飞浑身放松地趴在张平的肚子上。内里艳阳高照,阳光透着窗子缝照出去,打在袁飞飞的背上,暖暖的。
袁飞飞:“?”
狗八脸一僵,扭头道:“当时情急,没想那么多……”
怪不得像坐船……
米老头朝她一笑,道:“好,给你留着就是。”
公然没走多久,他们来到一间屋子前,袁飞飞淡淡看了一圈,然后顺着墙根摸了出来。
袁飞飞:“不是一伙的么。”
袁飞飞点点头,“抽分子么,我晓得。”马半仙跟她讲过。
袁飞飞皱眉道:“阿谁病癞子的部下,你晓得他在那里么。”
张平像死了一样,闭着眼睛就是不动。袁飞飞晃了半天无果,呲牙嘁了一声,从床上跳下去,本身穿好鞋子出了屋。
“跟我来。”
狗八:“甚么动静?”
从铁匠铺到秀坞书院的路上,这家米店是必经之路,袁飞飞一来一去,同米店老掌柜倒是混熟了。
狗八转头看了看,确保巷子里只要他们俩,然后小声道:“刘四再如何也是十八堂的人,他如果有甚么事,病癞子不会听任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