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战天伸手来拉,抵挡的力道极大,高喝连连,亦无感化。
洛寒忽有所感,挣扎着展开眼,急声喊道,“父王!不成!”
洛战天摇了点头,赶紧跟上去,贰心知启事,虽也顾虑武无敌安危,但又怎能放心其单独一人去面对那弑女的‘邪魔’!
炎之力本就残暴,现在更是可骇,略一触碰,就会爆出惊天躁动!
头顶,红云翻涌如浪,就连那此岸花魂都丝丝缕缕会聚而来。
向来都是它掌控别人,却不想暗沟翻船,枉它自夸邪魔,但不知谁更阴邪。
他要知悉如何有救,哪怕只一丝但愿,不管多么纤细,他也要竭尽尽力,搏命一试!
那一双眼眸,殷红如血,杀意冷冽,凶暴的令人胆怯。
这是心魔之象,魔由心生,正邪独一念,心善则炼神,心恶必成魔!
体内,沉寂下来。
此时,他已回神,沉着下来,忆起方才炎重那一句‘萱儿另有救!’
“小寒,冲破了!”
“我还不能死!”
洛战天顿有所觉,趁机将他拉走,阔别此处,此次未遭受抵挡。
心念一动,虚影敛回,顿时,红云直贯躯体。
他就那般扑了上去,未曾发挥身法,也未动用灵术,仅凭肉身的速率和力量,将炎重扑倒在地,张口向脖颈咬去。
他要噬血!不管这是人,还是兽!哪怕是天,他也要逆天!
“拼了!”
话音未落,人已至远处。
当即纵去,竟欲以己之身,反对那阵容骇人的六合灵气。
狂躁的灵气极速奔腾,携万钧之势涌入丹田,如波浪吼怒,势大力沉,灵力残虐。
它假装得很好,任谁都未发明它改换宿主。
“崩!”
经脉空虚,自生吸力,六合灵气会聚而来,在头顶翻涌不已,如同火烧的红云。
汗水滑落面庞,淌过下颚的血迹,异化成血水,扑簌滴落。
凝形境,以元婴聚形,终凝形而散元婴。
它暗藏在身材某个角落,沉寂下来。
它吸纳的炎之力越来越多,灵气经脉愈发明亮。
洛战天见状,赶紧喝止,“小寒,不成!”
经脉内运转的灵气,变主动为被动,之前是涌入丹田,现在则是被吸力抽取。
是那么的纤细,微到极致,悄无声气,避开了统统人的感知,无人发觉。
洛寒充耳不闻,仍一口一口撕咬下去,非常狰狞,极尽残暴。嘴角,唇上,殷红一片。
此时,他正盘膝而坐,满头汗水,黑发已打成绺,湿漉漉的。
他有些迷惑,这是晋入凝形境了吗?
毕竟,那炎重引邪魔入体,已不能以常理度之,连爱女都忍肉痛下杀手,眼下不知会否再次发难。
洛神虚影,已然凝形!
他暗自咬牙,无所害怕,自打未结金丹起,他便知,每次冲破都必是兵行险招。
这,是因为痛!
此岸花海,一地赤红。
那喉咙早已褴褛不堪,鲜血淌了一地,火红的衣衫被染得更红,刺目,妖艳。
洛寒仍在忍耐,痛彻心脾!只为那一句‘萱儿另有救!’
洛寒底子不听,再次扑了上去,状若癫狂,形似疯魔!
外界这一幕,它乐得所见,恨不能将炎重扒皮、抽筋、噬血、鞭尸。
此时的洛寒,当真就如一头凶兽,发作着最原始的人性。
又何止血脉,经脉亦受影响,灵气狂躁,奔腾向丹田,打击着洛神虚影,将它包裹、挤压。
笑声很轻微,符合着血脉的跳动,逐步隐去。
“这是洛神虚影吗?”洛寒喃喃自问。
他刹时回神,“倘若入体,小寒焉有命在!”
一旁的洛战天不由失神,“这是如何回事?这些六合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