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到太师椅坐下,沉声道,“他是风火连城,我是器无四之子。”
转念又想,“那大当家既是假的,想必然用了埋没气味的秘法,若当真修为那么高,又何必作假。这么说来,我岂不是能随时逃脱了?”
遐想到几次见面时,文无一与风火连城的各自表示,他们身上必然有着甚么隐蔽。
他又向深处潜了潜,制止被发觉,找个合适的位置,角度刚好能看到二者。
那样貌非常颓废,长发狼藉,一脸稠密的髯毛挡住面庞,但讳饰不了眼中透露的派头,这是源自骨子里的,设想若梳洗一番,与那大当家绝对一模一样,乃至气势更胜。
那人一把抓过,撞得雕栏嗡鸣作响,敏捷塞进嘴里,一口吞咽,然后又躺下,背回身去。
从名字一看便知此人身份,且这五当家必然善于炼器。
文无一渐行渐远,直到气味完整消逝于感知,他才从水里上来,回身看了眼闸门,既已出来过,就无需再研讨这构造了。
洛寒笑笑,“我之前是担忧风火连城,不过那大当家既是假的,我想逃,你拦得住?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
洛寒找一坛没开的,拍去泥封,一口气饮了半坛,剩下的直接倒身上,然后散开气味,顺手把小家伙往肩头一丢,循着林间小道往住处行去。
遵循小白的指引,寻到入口,这是林间一处陡坡,藤蔓等攀爬类植物满覆上面,还真是极难发明。
不知为何,他模糊感受此事或许与白日在药无三处听闻的那药有关。
这本与他无关,但很较着小五是冲着水牢里那人来的,既已被搅进这淌浑水,干脆就弄个明白。
不由惊奇,“文无一?此时他如何来了?”
洛寒见状,赶紧从裂缝又挤归去,别等会儿封闭再出不去了。
他是聪明人,刹时想到那与其他几寨反差极大的副寨,以小五的身份,他来此应只要两种目标,不是救人,就是报仇。
他暗道,“小白说这上面有条裂缝通水,我先从那儿看看,不可再揣摩这闸门如何开。”
“我说过,多知无益。”小五回绝。
念罢,跳进水里,潜了下去,摸到裂缝那儿,顿时傻眼了,长倒是够长,就这宽……
他缓慢回返,一起思虑,“水牢里才是真正的风火连城,内里那是顶包的?不消说,必然是文无一安排的,听他最后一句貌似有何难言之隐。小五让我盗药,莫非是为救他?”
“你还说过,时候一到,我自明始终,眼下就是时候到了。”洛寒寸步不让。
何况,当时他感知囚笼是空的,可见此人要么修为极高,要么以秘法埋没。
他正想如何跟出来,诧异地发明裂缝变宽了,从速挤过来,闸门封闭,身后规复如初。
如果那人是风火连城,白日里见到的又是谁,莫非还能有两个不成?
文无一踏过浮石,至囚笼边,摊开手,掌心一枚丹丸,非常圆润,足有龙眼大小。
现在,以他认识修为,再不必担忧小五与文无一,可风火连城始终是他的一块芥蒂,眼下又呈现这么个奥秘人。
“得从速归去,估计小白快拖不住了。”
他走得很慢,歪歪扭扭,假装醉了七八分。
他退回石阶上,在墙面扭动一下,闸门再度开启。
他回到营地时已邻近散场,篝火渐熄。
他理都不睬,迈着八字步一起冲回寝室,往床上一倒,顿起鼾声。
洛寒唇角出现一抹胜利的浅笑,看来本身不但被搅出去,还是极其关头的首要一环。
阵势变缓,一条水脉蜿蜒,顺着走去,拐过几个弯,一道闸门呈现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