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炎道:“那我们还去么?”
他对秦征本来又敬又畏,但这几句话却既有期盼,也有催促,秦征正要安抚他两句,外头有人拍门,一个小羽士送进一张请柬来,道:“太师叔,刚才一阵风刮过,跟着柱子上就多了这张请柬。”
秦征道:“不知者不罪,并且这几天事情频起,你们谨慎些也是应当。”心中忖道:“莫怀必然是见他们神采有异,起了狐疑,以是退去了。他要走时,玄真玄静他们那里跟踪得上他?”
“厥后,玄真就返来了。”玄静到这里他看了玄真一眼。
雷炎道:“我出去看看!”秦征道:“不消!”翻开请柬,只见上面写着四句话:“心契三事,愿君未忘,今晚半夜,旧地重晤。”上面写着三个赤色的名字:杨钩、觉玄、邪马台正!
玄真道:“师叔,你这些天究竟去了那里?师父他白叟家呢?另有祖师爷,是不是还在闭关?祖师爷和师叔的事情,玄真本来不敢过问,可现在我们青羊宫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固然我们极力讳饰,但这几日卷铺盖溜走的师弟、师侄们不知有多少,这动静迟早要传开的,如果等官府和长安百姓都晓得了而这场子我们还没找返来,今后我们在长安就没法安身了!”
固然不想让雷炎担忧,但这时秦征却不得不点头:“是。”
“如果莫怀、华青囊在我身边就好了,但莫怀现在却不知在那里,华青囊也不晓得如何样了。”秦征顺手取出那颗假子素灵丹来,月光之下只见黑斑已隐,秦征心中大喜:“黑气没了,莫非华青囊已经规复了?”
玄真道:“当天早晨,却有一些心志不坚的师兄弟、门徒师侄偷偷卷了东西逃脱,我们也拦他们不住,我固然传闻那群恶人也去了上林苑,但想师父对我们恩重如山,现在出事,我们总不能不做点事情,便和玄静筹议了一阵,决定由他坐镇,我冒险去上林苑探一探,但愿能够请得祖师爷或者师叔脱手。”
玄静道:“阿谁后生自称姓沈,穿戴一身丝绸白衫,长得好生漂亮萧洒。”
玄真叫道:“真有此事?那我们得从速排查,断根内奸!”
秦征一听道:“那是莫怀,是我的朋友。他去那里了?”
他的笑声远远传出,四周屋檐下的燕鸟巢穴冲起几道吃惊的飞影,秦征揽住了雷炎的肩膀,道:“此次的仇敌不但武功高强,并且卑鄙无耻,我不但要跟他们斗力,还要跟他们斗智,待会去到以后,不管我说甚么,做甚么,你都不要惊奇摆荡,总之明天早晨这一去,要么是我们一起将性命送在那里,要么就将我们的朋友救出来一起分开!”
玄真得了奖饰后脸上暴露来几分欢乐,持续道:“当时青羊宫乱只是内部乱,外边多数还不晓得出事,我拿了天王特赐的通行令牌出城,可到了青羊洞天,却见观殿都空了,前面的房屋也没人,毒木林我又进不去,没何如,只好又打道回城。我和玄静商讨着,感觉师父固然出事,但只要祖师爷出关,事情仍有转机,但如果让外界晓得了我们青羊宫有变,说不定一些牛鬼蛇神便要上门趁火打劫,我们青羊宫今后难道也要被人看轻?是以我们决定暂不张扬,第二天仍然翻开了观门驱逐香客。直到昨天下午,才又来了一个后生,说是要找师叔的。”
秦征本来另有几丝顾虑,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放声大笑,道:“对,对!最多就是把性命送在那边,又有甚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