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噬魂阵不是也已被先生破了么?”
杨钩道:“但是啊师父,这些年扶养着我们的不是大晋而是大秦,将来若说能给我们繁华繁华的,也是大秦,而不是大晋啊。你拿了大秦这么多好处却在为大晋担忧,这算不算吃里扒外?”
两人郁郁不乐,过了三日,忽听一人道:“朱融,杨钩,出来。”恰是负心人的声音。
有道是: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秦征一开端进这小巧塔,为的是练成神功好报仇,但几年下来,心性渐定,这时已明白到修炼道法的乐处,修炼时竟健忘了报仇这个初志,便不肯半途而废,决计要先练成这雷机然后再出塔去,便点头道:“我且不下去了,待我练成了这五雷法,再出塔不迟。”
朱融骂了他一下,道:“现在襄阳易手,大秦一统海内指日可待!这类天命局势我们也窜改不了,没法兼济天下,就且独善其身——先为本身考虑吧。”
“我已上了第六层,取了血葫芦,但细细探查之下,却现此宝与我预期有很大的出入,并不能处理我的题目,是以便没带着它下来,第七层是青羊子存身之所,我就没上去了。”
这一日他将神农木所藏奥妙摸透后,心头欢乐无穷,对杨钩说:“今后就是孙宗乙来,我也不怕他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朱融道:“司马氏固然没出息,但我们毕竟是汉家子孙,大晋若亡,我们便是亡国。”
(《寄灵》第一卷《大宗师》完。敬请存眷第二卷《隐桃源》)
负心人微微一笑,指着那些雷云说:“云笈派的五雷法乃是道指正宗,若我所知不差的话,应当是分为身雷体、心雷体、身雷动、心雷动与天雷动五重境地。这身雷一体只是第一层,以你的根底悟性,若能沉下心来,静坐三年,或许便能练成这五雷法。 有朝一日你得破此关,便可迈入当世一流妙手之列了。”
负心人涵养甚好,却不活力,也不解释,只是一笑,道:“阿征现在正在小巧塔内体悟雷机,他托我带两件东西给你们。”顺手抛来两件东西,朱融、杨钩那里敢接?他却也不管,只是道:“宝贝固然给了你们,但此二宝灵性实足,非平常之物,若你们修为跟不上,虽有宝贝,亦即是无。”袍袖一拂,人已消逝在朱融、杨钩的视野以外,朱杨二人见他倏来倏去,心中都感骇异,看地上那两件东西时,倒是火龙索和神农木。
朱融在手册上见过此二宝的图示,一见之下狂喜地抓在手里,叫道:“火龙索!神农木!看来阿征真的没死!”
朱融斥道:“开口!少说这类不吉利的话!”
杨钩实在也故意下山,却说:“不等阿征了?”
“我是破了阵法,却没侵害阵基,也没粉碎血葫芦。”负心人道,“现在噬魂阵只是临时落空能力,只要你将我放在角落里的血葫芦放在离位上,此阵便会重新动。不过闯此阵甚是凶恶,功力未到之时,千万不成轻试,牢记、牢记!”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一层塔中灵力渐复,秦征微感表情:“不好,可别等这一层灵力尽复,雷电一把我轰死在这里!”要逃下去时,猛的瞥见地板上摆着一个和第一层一模一样的蒲团,心中又是一动:“我已冲破了第三层,本来就该来这一层历练,与其临阵畏缩,不如静坐修炼。 ”
刚巧,过得数日,苻坚又有圣旨传来,说丹江一带出了兵变,内里有玄门方士牵涉此中,但愿青羊子能出山互助——这是他第七次来请“青羊子”下山了。朱融对杨钩叹道:“当年刘皇叔对诸葛孔明,也不过是三顾茅庐,符天王却持续七次来请,我们若再不出山,那就太无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