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辛苦修炼得来的真气崩散得一丝不剩,无疑是一个猖獗的行动。没人会这么干,也没人应当这么干。
很多时候,谈已然想起父母,闪现在面前的,不是爹娘的模样,而是盒子里的那一叠函件。爹娘在他影象中的印象,几近满是由那些函件构成的。
重生前,谈已然是莫名其妙的被人找上来,然后杀了他。重生这个年代以来,他几次考虑,模糊思疑,对方的目标或许就是《太上寂灭篇》。
和谈已然同龄的一个小女人,变身泥猴儿,一身泥滚滚。跟旋风一样,充满生机的冲来,大喊:“少爷,你看你看。”
如果是少年时的谈已然,定然是满怀愤激。哪怕现在的谈已然,是将来阿谁经历无数的谈已然,多了很多的宽大和了解。
不过,礼不成废。谈已然要走,非论豪情多么冷酷陌生,老是要一一告别。包含那些根基对他不闻不问的长辈,也包含少数几个打斗打得相互有点小友情的家伙。
好像十二万九千六百条长针从体内蓦地刺穿出去,每一个毛孔都在透血,那般的痛苦,实是非人所能接受。
这时的他,年青并纯真着。
数载得来的真气,顿时气走经脉大小各一周天,运转一身三百六十穴。真气游走,比如在净水当中注入墨汁,如墨汁一样晕染在身材的经脉窍穴当中。
谈已然拍拍怀中的盒子,呢喃道:“爹,娘。宿世的你们,是如此的不卖力。这一世的你们,仍然是那么的不卖力。你们让我这个做儿子,该如何说。”
崩散!
谈已然淡然以待,这般的特别修炼之苦,是他所知的统统功*法当中,修炼过程最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