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强挤出个笑容来,“明儿斋戒从辰时到戌正呢,我们如何出去才好?不是得在斋宫里打坐静修吗?”
下恩旨了?指婚了!锦书内心乱作一团。
“上老祖宗那儿去过了吗?去把这个好动静奉告太皇太后吧,她白叟家盼了好多年了。”天子垂下眼道,“湖广有密报进京,说军务上出了岔子,军饷三个月没有发放了。各地军政是社稷命脉,把案子交总督纪翮纠办,不免有公允。他手底下的人都是当年跟他出世入死的,纪翮此人虽公道,偶然却过分离软,或循私,也或者有连累,朕指派大学士姜直为钦差,太子从旁督察,务必把这件事彻查到底。你早作筹办,明日受完斋戒就解缆吧。”
太子狠下心肠调开视野,冲天子拱手道,“那儿子这会子就找姜直商讨去,皇父没有别的叮咛,儿子就辞职了。”
戳着她把柄了?她只晓得她的难处,竟不晓得他有多不受用吗?天子寒着脸道,“指婚的恩旨已经下了,太子也没话可说,朕瞧你还是断念吧,你这一辈子只能在朕身边了。朕说过不逼你,可也不会无穷期的等下去,朕对你如何样你应当明白,你快些把心从太子身上收回来,免得大师脸上欠都雅。”
天子唔了一声,不言语,嘴角勾起一缕笑意。